单疏临原本的不会都到了嘴边,闻得吕徽这样说,只得无奈道:“谁告诉的你?”
“苍苍。”吕徽道,“你给我的丫鬟。”
单疏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出声。他抬手,摸到吕徽手中的衣服,抖开要替她换。
或许是因为两人独站着太尴尬,单疏临开口道:“明日你该回刑府。”
吕徽点头:“偷摸回去?”
她可是消失了整整两日的人。
“无妨,我明日会让人送你回去,对外只称你出门上香。”
刑相那样的狐狸,总能自己将话圆过去。
“善。”吕徽抬手,将手套入宽大衣袖。
单疏临又道:“近日或许皇后会找你麻烦,亦或寻你进宫,你只称病,勿要理她便是。”
吕徽稍垂头,转念一想,忽然笑道:“上回在长安街上刺杀你的人,是皇后派来的?”
不然,单疏临何故要这样说?
“是。”单疏临没有否认,“她假借三皇子的名义,刺杀于我。当日你的身份暴露,后头有人禀告于她,所以她近期一定会想见你。”
吕徽想了想,应道:“好,我明白。”
不过她究竟要怎么做,那还得看看再说。
将吕徽衣服捋平,确认她已经穿好,单疏临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开,转头自己去换衣服。
吕徽皱眉:“你就不能收敛点?”
单疏临道:“我如何不收敛?”
憋了半晌,吕徽道:“你就不能别当着我的面换下衣裳?”
单疏临道:“我可有绑着你瞧?”
“我可有逼着你看?”
“既然如此,你不怪你自己,反倒怪起我来,这是什么道理?”
吕徽无言以对,只能自认倒霉。
她转过头,待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完全消失不见,才转回来:“既然明天回去,今夜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