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徽瞪大了眼。她转头看向刑曼筠,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还小妾,还姐妹。呵呵,有病。
“我知道你不想当小妾。”刑曼筠拉着她往高处走,慢慢踏上台阶,“可是也没有办法啊,你不过区区一个庶女,难不成还想当子启哥哥的正妻不成?”
吕徽眼睛微横,淡淡嘲讽道:“他自己不也是歌姬生的庶子?”
刑曼筠盯着她,看直了眼睛:“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吕徽道:“事实而已。”
有什么不能说?
“要是叫子启哥哥听见了,他一定会杀了你!”刑曼筠高声,“他最讨厌别人说起他的身世!”
吕徽道:“嗯。那下次我不说了。”
偏头,吕徽站在最高处的平台之上,终于明白为何刑曼筠心心念念地要将她拉到这里来。
在这里,整个刑家一览无余,错综复杂的道路,隐秘的小道,弯曲通向外头的河水,以及路上的人。
不远处的黑衣已经很明显。单疏临来了。想毕这里是他的必经之地。
他身旁一起的有两人。着紫色朝服的应当是刑相刑际,另一个着蟒袍的应当是一位皇子。
搜寻脑中有的描述,吕徽很快确定此人身份。二品授鱼,三龙珠冠,喜绿色玛瑙戒指,非五皇子吕圩是也。
她这里在观察下头的人。刑曼筠也有了动作。她将吕徽的胳膊一推,将她推至栏杆上,自己则往后一倒,差点跌到台阶下去。
看上去险之又险,实际极有分寸。
她还没歪,就被丫鬟婆子扯了起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往地上一坐,大哭了起来。
吕徽冷眼瞧着,觉得她的把戏拙劣至极。要是她动手,绝对不会叫她有好果子吃。
不消半刻钟,下头的人就赶了上来,刑相的脸色尤其不好,看着吕徽道:“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