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记着你的目的。”应之问严肃道,“不然,她得死,你也逃不掉。”
“我知道。”单疏临答,“但在此之前,还有件事要拜托给你。”
“说。”应之问倾身过去,听他在自己耳边低语几句,脸色大变,“我不去!单疏临,你还真敢当我是你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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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疏临的办事速度总是出乎人意料的快。
第二日,吕徽就站到了刑府的秀枝院门口。
小小的木质牌匾歪斜挂在外门上,里头小院子中摆着几只红砖色的花盆。花盆里别说花,就连草都没有长出几根。
这是她见过最小的屋子,这是她见过最泥巴的路,这是她见过最灰不拉几的门。
靠在那门上,吕徽穿着她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套衣裙,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丫鬟。
其中最高的一个道:“殿下,我唤作蒹葭,主子让我来保护您的安全。”
她身量高挑,腰间绕着一把软剑,罩在粉色丫鬟衫下,不甚明显。
旁边一个看上去略活泼的少女道:“我唤作苍苍,负责殿下您的起居。”
她一对杏眼看上去很是活泼,眨巴眼看着吕徽笑道。
另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我唤作白露,负责殿下您的饮食及用药。”
吕徽叹。这是第一回她有自己的丫鬟。从前在自己周围的人,不会留在自己身边超过五日。
皇后多疑,害怕她借助丫鬟同外界联络,所以吕徽几乎连侍候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至于近前侍候自己的,全都是哑巴,无一例外。
如此想来,这些年能同她说话的只有一人,单疏临。
吕徽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她居然又想到了单疏临。
“他让你们来,你们究竟是听他的话,还是我的话?”吕徽心中虽然有答案,却还是问道。
三个丫鬟异口同声:“自然是主子。”
得,原来是三个替他看着自己的人。而且是三个直言不讳说不听自己话的人。
吕徽觉得,自己在这府上不仅仅身份是庶女,现在就连地位也是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