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话却令人不由得往别处想。
应大国却是理所当然,“我养了大了她,她又是老大,给家里做点事不应该啊?一个赔钱货,我还当她是祖宗供着不成?
村里哪家不是老大干的活多?家里穷,她嫁了个有钱的,我让她帮衬一下家里咋了,你看她什么态度?竟然耍性子闹脾气,还嚷嚷说不是我们亲生的,要和我们做父母的断绝关系,一点良心都没有。”
应大国扭转话头,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应绾绾身上。
千禧年之后重男轻女的观念还在农村盛行,何况是在八十年代。
女孩出嫁前在家劳作,婚后从婆家搜刮东西回娘家搁村民眼里十分正常。
一早吃了饭凑到小卖部打牌的不仅仅是本村,还有别的村子的人,不了解情况的,纷纷指责应绾绾不是个东西,自己日子过好了,就不管家里人死活了。
应绾绾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变得剧烈,原来原主以前真的是个勤劳能吃苦的姑娘。
给这家人当牛做马十几年,没得到一丁点好处,一丁点的感激也就算了,还时刻被这家人轻贱。
最后把自己搞到精神失常,变成了旁人眼中嚣张跋扈,好吃懒做又蛮不讲理的神经病。
此时,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拳头攥了攥,自有的三观让她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人渣?
垂在身侧的小手突然一暖,低眸,看到萧南风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紧不松的握着她的手,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几近失控的情绪稍稍沉静下来。
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委屈,小声,“好想走,可他堵着路上不让我们过去,怎么办?”又不能动手。
萧南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视线一转,望向应大国,眸色一暗,面色如凌霜,“收起你那一套虚伪的嘴脸。
绾绾已经嫁到了萧家,冠上了萧家的姓氏,那就是萧家的人,跟你们应家没有任何瓜葛,她凭什么要帮衬你们,之前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有半分真心对她。”
李兰花凑热闹不嫌事大,“叔,姑爷说得有道理啊,你看婶,嫁到你们家这么多年了哪次回娘家你让婶带礼品啦?”
赵红霞瞪着李兰花,“死妮子,这有你的事吗?要你掺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