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言他去寻找别的复活方法,有传言他心如死灰,身体大不如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奴良鲤伴再也没有出现过,大家都默认“奴良鲤伴”已经死亡了。
这段令人唏嘘的感情,终究也成为了别人口中又一个人类与妖怪相爱的可悲故事。
此刻,妖怪的这番话,无疑是生生将人的胸口撕裂,往别人最难以忍受的伤处踩。
“啊。”
黑色长发的青年轻笑一声。
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在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金眸最深处堆压着风暴。
滑鬼头一点一点、仿佛仍然漫不经心般从身上拔出木刀。
“喂。你——”
他说。
“真是……”
“真是——”
哗啦。
刀光寒闪。
妖怪还想继续挑衅,但很快,他就惊恐地发现,他再也说不话来了。
血线慢慢在脖子处浮现。
然后。
一滴血液淌下。
妖怪惊恐地捂住脖子,张了张口,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便身首分离。
“你。”
“真碍眼啊。”
黑发金眸妖怪轻笑着说。
在座的妖怪莫不惊然。
只一式,就将前来挑衅、同样威名赫赫的大妖怪斩落在木刀之下时,宴会顿时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从此,再也没有人或妖怪敢在明面上有任何质疑。
回想起自己收集到的消息,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地收敛起所有情绪。
别看此时只有奴良鲤伴一个人进来,但赤司征十郎知道,门外肯定有很多妖怪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要他稍有异动,随时有可能冲进来撕碎他。
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妖怪。
人类向妖怪提出了交易,泾泽分明的两个世界突然产生了交叉,怎么能不叫人惊疑。
然而,在妖怪藏得很好的打量视线下,红发赤眸的少年直起上身,看着懒洋洋坐在地板上的奴良鲤伴,半晌,笑了。
“您既然来了,相信应该已经有所决定了吧。”
奴良鲤伴看着对面红发少年温和的笑容,目光在对方赤色的双眸上停了停。
那赤色的双瞳,有金色一闪而过。
奴良鲤伴没有说话,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茶杯。
嘴角缓缓勾起。
身上流动着远野家族血液的赤司家的小子。
直死之魔眼的变异吗。
黑发金眸的妖怪抬起眼睛。
“可以。”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