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她和谢云轩两个人,他曾经说过,要是她办不到,他就要……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是紧张。
终于,一双黑色绣着云纹饰样的靴子进入了她的视线。
他停在了她面前,距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
永阳郡主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抬头。
“给本王更衣。”面前的男人声音冷漠,不含半分感情。
她不自禁的一个颤栗,手指发抖慢慢抬起,去解他腋下的衣带,可她实在太紧张了,竟然半天也解不开。
只听得他一声冷嘲:“堂堂郡主,连给夫君更衣都不会吗?”
她一急,竟然一下子把衣带扯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她险险哭了出来。
“罢了。”
谢云轩再次出乎她意料的没有生气,自己脱下了外裳,换了一件舒适的常服。
永阳郡主呆呆地看着他。
他坐在床边,像招呼小狗小猫那样对她勾了勾下巴。
“过来。”
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向他移动,小腿却直打哆嗦。
怕什么!
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永阳郡主心里给自己打气。
终于到了他身边,谢云轩倏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就跌坐在了床上,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谢云轩不满地瞪着她,摸了摸她的脖子。
她害怕得又想躲。
“还疼吗?有没有用冰敷一敷?”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那圈青肿紫痕,心里诅咒了一声。
该死,自己居然下手这么重。
这样三天回门的时候消不下去,让宣平侯看出来怎么办?
永阳郡主一个激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这话说得冷冰冰的,她却觉得心里一暖,委屈顿时涌了上来,浑然都忘了把她掐成这副模样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