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睡觉的时候,绝不许任何人去打扰。
曾经有一名刚进府不久的小厮不知道府里这条规矩,想巴结讨好宣平侯,夜里给他送去温茶,结果被活活杖毙。
自那之后,再也无人敢在宣平侯入寝之后前去惊动。
府里的邓管家更是不敢。
但永阳郡主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他禀报不是,不禀报也不是,正在左右为难,哪里有心思管束下人,更忘了将众宾客困在府里,以防走漏风声。
永阳郡主寻来的这两种药性都十分强烈,房间里战况仍很激烈,两个人就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知疲倦。
这让侯府的下人们不得不全都退出房外,守住了小楼,再不让任何人踏入小楼一步。
只是这些人根本拦不住皇甫晔。
“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晔喝问一声。
众下人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谁也不敢把自家郡主发生的丑事往外宣扬。
他们还想阻止皇甫晔进入小楼。
邓管家扯着一脸似笑不笑的皮上前:“六皇子,您……”
“闪开!”
皇甫晔把他往旁边一扒拉,像一阵风般冲进了小楼。
床上锦帐垂落,里面有两个人影正在起起落落,发出暧昧的声音。
看到这般情景,他眼珠子都红了。
“眉丫头!”
他一步冲过去,掀开帐子,一把揪住那名男子,二话不说,噼里啪啦的就给了对方几个大嘴巴。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名男子正是谢云轩。
打完之后,皇甫晔把谢云轩往旁边一丢,伸手去捞那名女子。
只是那女子没穿衣服,他根本不敢往看,闭着眼睛将被子往那女子身上一裹,抱在怀里大步就走。
他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疼痛。
每走出一步,他的心都在滴血,后悔、痛惜、憎恶、愤怒……
诸般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
他抱着怀里的姑娘,手臂颤抖,眼睛闭得死死的,嘴里胡乱嘟囔着。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置气,我不该一走了之,是我害了你,是我……眉丫头,都是我的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