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把她一个人留下,她不但不怪他,反而向他道谢?
她不是在讽刺他吧?
这么一想,他更羞愧了。
苏轻眉却温和地道:“谢谢你刚才离开了,才没有给孟皇后的人抓到把柄,你不用觉得愧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你留下来只会给我添更大的麻烦,让我跳进河里也洗不清。所以,我要谢谢你。”
听了她的话,皇甫晔更是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眉丫头,我错了,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的,不过我刚才不是逃走,我是去找景王那小子了,我想让他出面给你解围,可是那小子不知道犯了什么浑劲,我说得嘴皮子都要破了,他却仍是无动于衷,好像这件事和他完全无关一样,简直是气死我了!”
皇甫晔一想到刚才的情形,脸都气红了。
他知道情势危急,这件事偏又不能闹大,因为这件事关乎到苏轻眉的名声,要是闹到太后和皇帝那里去,对她有害无益。
在这宫里,除了太后和皇帝,就只有一个人还能让孟皇后产生一丝忌惮。
那就是景王。
所以他不顾追风和逐月的阻拦,硬闯进了景王的静室。
苏轻眉那里被孟皇后带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闹得鸡飞狗跳,就住在旁边正殿的景王这里不可能不知道消息。
可他进入静室的时候,发现景王坐在窗边的轮椅上,手里握着一卷书,看得入神,像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样。
他冲过去,劈手就夺下了景王手里的书。
“火都烧到眉毛了,你还看什么书,快跟我去救人!”
情急之下,他甚至忘了景王的禁忌,一把抓住了景王的手腕,拖着他就要走。
景王动也不动,目光透过面具冷冷地看向他。
“放手。”
声音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皇甫晔哪里肯松手,叫道:“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孟皇后带人去找眉丫头的麻烦了。”
景王像是没听到一样,仍是冷冷地道:“放手。”
“我说你是聋子吗?你是腿断了又不是耳朵聋了!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你要是再不去救她,她非被孟皇后的人弄死不可!”
皇甫晔不但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