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阳郡主心慌意乱,被太后的目光看得越发乱了手脚,心里一个劲地嘀咕,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太后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不过太后对她素来宠爱,她对太后的敬畏远不及皇甫晔。
在皇甫晔的面前,她大气都不敢出,可对着太后,她的脑子立马变得机灵起来。
知道太后喜欢听好话软话,喜欢自己撒娇装痴,只要她哄得太后开心,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
谅来太后再喜欢苏轻眉,也越不过自己去。
太后总不会为了那贱丫头而让自己难堪,就算自己的脸面不重要,太后也会看在她爹宣平侯的面子上,不会对她怎样。
这样一想,永阳郡主就有了底气。
她立马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对太后盈盈下拜:“皇祖母,十七妹她冤枉我了,刚才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和这位程姑娘在这里荡秋千,看到十七妹和苏姑娘也来这边游玩,苏姑娘没有对程姑娘行礼,程姑娘气不过就说了她两句,然后说要教她宫里的规矩,说起来也是一番好意。”
太后喝道:“一番好意!宫里就是这样教人规矩的吗?动不动就打人耳光,是哪门子的规矩!永阳,这个姓程的丫头是谁家的,哀家从未见过她,她是怎么进的宫?”
程紫珊吓得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哪敢出声。
她只盼永阳郡主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可是刚才听得永阳郡主那番话,心里已经凉了一半。
永阳郡主只求自己脱责,哪里会顾她的死活,那席话倒是把她自己给摘清了,倒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苏轻眉对程紫珊无礼的缘故上,说是二人起了冲突。
这简直是要让她死的节奏啊。
程紫珊咬牙暗恨,决定不管不顾,她要是不来个鱼死网破,把永阳郡主一起拖下水,到时候死的就是她了。
她忙壮起胆子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的父果是太仆寺卿,臣女在家中排行第五,今日是永阳郡主带臣女进的宫,也是郡主让臣女教苏姑娘规矩的,要是没有郡主的命令,臣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苏姑娘动手,请太后娘娘明察,而且方才那一掌,臣女根本没有打到苏姑娘,她、她根本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