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觉得要是她说出来，怕是小姐会更难受。

阿九走了之后，虽然小姐再也没提过阿九的名字，可小喜再迟钝也感觉得出来，小姐每天晚上都会打开窗户，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

她有时候会问小姐在看什么，小姐会说，看月亮啊。

可她探头看出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夜风从窗外不停的吹进来，让她觉得簌簌生寒。

后来她就慢慢地明白了，其实小姐不是在看月亮，也不是在看黑夜，而是在等人。

小姐在等阿九。

小喜也养成了和小姐一样喜欢看月亮的习惯。

苏轻眉坐在窗前看月亮，她托着下巴也在看着月亮，有时候没有月亮，两个人也能一看看很久。

可是阿九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小喜知道，阿九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轻眉看着脸皱得像包子一样的小喜，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尖。

“阿九得罪你了啊？瞧你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他没得罪我，可是他得罪的是小姐你，比得罪我还要厉害！”

“好了好了，咱们不提阿九了，吃饭吧，你不是很喜欢吃菠菜豆腐吗？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苏轻眉温柔地抚了一把小喜的头发，给她挟菜。

小喜把菜送进嘴里，慢慢咽下去，声音透着沮丧：“小姐，奴婢又说错话了，奴婢不该提起阿九的，你责骂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