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那扇南窗,问苏轻眉:“太医们说太后得的是咳疾,万万不能吹风,苏姑娘却吩咐他们开窗,不知是何用意?”
苏轻眉回道:“回皇上,太后娘娘得的根本不是咳疾。”
“不是咳疾,那是何症?”皇帝一听就皱起眉,看了看郭长青和张太医。
这两人治了这么久都没治好太后的病,弄了半天是诊错了症!
他心里就有了几分怒意。
郭长青和张太医的心同时剧烈跳了起来,有种不妙的感觉。
两人立刻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并大声喊起冤来。
郭长青连连顿首:“皇上,太后娘娘得的确是咳疾,微臣并未误诊,如果是微臣二人诊错了脉,难道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诊错了吗?还有那名奉召而来的名医们,也都诊错了吗?”
张太医补充道:“请皇上不要轻信这小女子的一派之言,太后娘娘得的确是咳疾,且是由风寒引起,先是低咳不止,有时轻有时重,白天咳得轻些,到晚间就咳得厉害,难以入睡,这都是咳疾之症啊。”
皇帝听了,默默颔首。
他本来不通医术,但太后患病久治不愈,他心焦难耐,也便翻看了不少关于咳疾的医书,书上记载的咳疾的确是张太医所说的症状。
太后得的确是咳疾无疑。
可苏轻眉为什么却说不是呢?
自己该相信谁的话?
他看向苏轻眉:“你说太后得的不是咳疾,那你说说,太后得的是什么病?难道是肺症?”
说完,他的声音不禁有些发颤。
所谓的肺症,就是肺痨,在这个时代得了肺痨,就是必死之症。
如果太后得的真是肺痨,那不止是太后的性命怕是难保,就连整个宫里怕是都会被传染上肺痨。
自己日夜服侍在侧,恐怕也是难以幸免。
“肺症”两个字一出口,不只是皇帝脸上变色,就连孟皇后和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情不自禁地露出惊慌恐惧。
苏轻眉马上摇头道:“皇上宽心,太后娘娘得的绝不是肺症。”
皇帝定定神:“那你说,太后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