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指着投影屏上在跳舞的少年道:“这个,还有这个,候场区的这个,这三个小孩都特别适合给你带。”
池霁好奇地一一瞅过去,很可惜地摸了摸大腿:“来不及啦。”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自己走路,以后还能不能跳舞。
薄玦忽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下意识多看他一眼。
“也没事,给梅叔带挺好的,”池霁陷回他怀里,懒洋洋的很放松:“我凶不起来,在他们面前估计一点威信都没有。”
薄玦神情微怔,低笑了一声。
“其实……”他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葬礼以后,很多人才知道你有多珍贵。”
“你从前跳舞的视频,唱歌的视频,还有曾经的很多演出,包括被那些人……骂妖艳露骨的那些,都被统统找了回来。”
“他们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只有你才会唱那样好听的歌,只有你会跳那样的舞。”
你不是万千明星里无关紧要的一个数字。
你是独一无二的池霁,是a的颜色。
池霁垂着眼眸看屏幕里旋转起舞的练习生,半晌摇了摇头。
“如果葬礼才能让他们明白。”
“那也都只是……气氛带来的幻觉而已。”
薄玦很少碰触过池霁这样的坚硬一面。
印象里,这个弟弟总是柔软的,温和的,像可爱兔子一样没有什么锋芒。
但当初姜恕希望他配合玩梗的时候,池霁也像这样,拒绝时坚定平静。
薄玦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低低道:“我们一直都很爱你。”
“从遇到你的那天起,我们五个人,都明白的。”
池霁笑着蹭了蹭他,把脸颊贴近他的手心。
真暖和啊。
周四这天晚上,韩高志匆匆取消了夜间工作安排,回家见还在避风头的韩渠。
最近连着出事,原本韩渠执意要在市中心的房子里自己呆着,但家里两老人都忧心忡忡,生怕谁又祸害了他们的宝贝孙子,一顿好劝叫回了家里。
韩高志回家的时候,韩渠正回着邮件,一瞧见人影快速切了页面。
五十多岁和三十多岁,其实见了面也生疏,不好谈。
“你先坐过来。”韩高志简短道:“我们谈谈。”
韩渠谨慎地观察几秒他目前的表情,开始猜他今天去见了谁。
公司高层几个核心人物,韩渠笼络了四五个,还和几家分公司都有频繁往来。
怕的就是有人趁乱告状邀功。
韩高志阴晴不定地抽了根烟,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又该怎么问。
有些事逼急了也未必会说。
“为什么要拘那个人?”
“玩脱了。”韩渠和亲生父亲说话,用的倒是律师教出来的套话:“我跟那姓许的是情人关系,你二儿子看歌剧时介绍我们认识的。”
也不嫌脏。
韩高志沉着脸色又抽了口烟,问道:“那个不是地牢?”
“怎么会,”韩渠笑起来:“爸,你见过哪家地牢里有台球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