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昀你离粉丝生活远一点球球你了!!!!”
“龙哥的健身房好可怜啊,健身房就没有人权的吗?!健身房保护协会发出严厉谴责!!!”
“握草,书房还有考研教辅……窒息。”
“十七楼的几个小花园我都好喜欢呜呜呜,我要是雪团能天天和哥哥们一起住就好了……”
接下来每期节目的场地由进团顺序开始。
最早进团的是谢敛昀。
大家都以为谢谢会选网吧街机厅之类的地方,薄玦在录制前还偷偷买了个防烟熏的加强版口罩。
然而谢敛昀选择的是时都音乐学院。
时都音乐学院和时都戏剧学院只有一街之遥,大学城里松柏长青,稚嫩的面孔都扬着朝气。
“我小时候经常混进来听课。”谢敛昀领着一众人走进校园中,如同老学长般穿过凤凰花林和象牙中庭,在悠扬的小提琴声中往前走。
“这儿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他笑道:“秋千,湖水,百闻楼图书馆,还有海灵音乐厅。”
许多大学生认出来他们六人,远远围着试图拍照,又或者笑着挥手比心。
霍刃许久没有进过校园,瞧见陌生环境时再度被点亮憧憬。
“伯克利比这儿还大吗?”
“不同学院不同风格,”谢敛昀瞥了他一眼:“如果是你的话,读一门博士换个大学玩,人生后半辈子一样能开挂。”
霍刃哑然失笑:“昀哥太抬举我了。”
老教授里有一位已经寿终正寝,其他几个老爷爷老太太瞧见是昀昀过来了,都跟见着亲孙子似的拍肩膀摸脸摸头。
谢敛昀难得乖巧地任由搓脸,老教授们问什么就答什么,特别顺从。
薄玦笑了一声:“反骨没了?姜叔要是看见你有这一面,估计头发都能被吓得竖起来。”
谢敛昀默默摇头:“叔他就是被我这一面蒙骗到才把我领走的,都是孽缘啊孽缘……”
第二个进团的是池霁。
他们拍摄节奏很舒缓,刚好在伦敦玩乐几天,不急着走。
梅笙遥知道可以趁着公差狂玩几天时还有点担心:“姜叔不会扣咱们明年年假吧?”
霍刃忍不住揉了揉他脑袋:“不会,明年我们去瑞士度假,酒店都订好了。”
繁花,草原,牧场,雪山,玩一个月都不嫌多。
池霁先前时装周时回过几次伦敦,早已大大方方地把肤色各异的全家人介绍给队友们。
池池在意向表的第一选择里写了westend。
这里一部戏剧上映就能马不停蹄地连演二十多年,整个文化区里哥特建筑林立,每一幢剧院都承载着不同剧目的深刻灵魂。
池池去的剧院并不算大,但同样历史悠久,如今仍在上演《春醒》。
斜对角另一家正挂着《摇滚芭比》的巨型海报,长发垂腰的妖冶妆容依旧醒目。
不同人种肤色年龄性别的人们穿梭往来,偶尔还有装扮成玛蒂尔达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他们六人站立在人潮如海的繁华街头,笑着和其他异乡客签名合影。
剧院老板也听闻了池霁回国成为偶像的事情,过去几年还和他写过几封邮件寒暄。
这次节目组再次过来,老阿姨慈和地把旧舞台空了出来,供他们拍摄和了解noah从前停留的地方。
大部分卡司都在后台练习,部分换成了生面孔,钢琴声隔着墙栏帷幕叮叮咚咚。
今天并没有演出,布景也没有摆出来,舞台宽阔空旷,观众席隐在昏暗中。
不过舞台角落里还放着一台立式钢琴。
池霁原地转了两三圈,习惯性地坐在了钢琴前。
“我刚来的时候只有这么高。”他比了下手,笑的很怀念:“排练《玛蒂尔达》的时候,江绝就趴在秋千上面,我站在后面帮忙推。”
嗖的一下能飞到观众席上空,可好玩了。
谢敛昀想到他们初见面时的那场表演,眉眼也含着温柔笑意。
“来弹点什么。”
大家一起应和:“池池,再来一段。”
池霁旧地重游,这会儿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旋律,再度奏响他们听过许多次的《wickedlittletown》。
“youknowthesunisinyoureyes
你可知你眼中有烈日
andhurriesandrains,bdcloudyskies.”
有飓风和暴雨,还有乌云密布的天空
这首歌同样出自《摇滚芭比》,不知不觉中已经陪着他们走过了属于皇冠每一年。
温暖治愈,就像一个宽慰的拥抱。
前奏响起的同时,六人默契到不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同步和声。
谢敛昀和龙笳用男低音垫了底声,梅笙遥和池霁的轻缓吟唱则张开翅膀飞向远方。
他们每次唱歌时都感觉自己在鲜活又自由的活着。
“youerunningupanddownthathill.youturnitonandoffatwill.
你穿越那座山丘,收放自如
there\snothiothrillyoudown.”
这里已再也没有什么会让你惊悸痛苦
先是大合唱,然后再二重唱,一前一后转折往复,流畅如川流奔腾向前。
多年的熟悉已经铭刻在骨子里,谁的音挑了又转,其他人都能一秒跟上共同变调调谐。
于是又从二重唱跳到阿卡贝拉,大有当年没出道时一块在公司楼下罚站的快活。
歌永远是同一首歌,唱的人心情不同,表达的效果就截然不同。
“ohboy,luckhasledyouhere
幸运已经引导你来到这里
andthey\hey\lltwistyouup,ifear
他们扭转是非曲直,恐怕会将你置于险地
thepious,hatefula.youeturningtricks\tilyoueturnedout”
伪善的虔诚和憎恶,让你变着法的掩饰自己
从前每个人在困苦艰难中挣扎的时候,其他队友都会伸手把他从泥泞沼泽中拉出来。
这首歌拥抱过太多愤懑痛苦,纯净宁和如初。
今日再唱时反而心中无忧,每个人都脸上带着笑。
“andthenyouesomeoneyouarenot
你已经迷失自我
andjuncityain\tthespot
而章克申城无法容身
remembermrs.lotandwheurnedaround……”
还记得罗德夫人,当她回首时……
还没有等这一句唱完,池霁忽然瞧见慈祥笑着的剧场老板,一时红了脸弹错两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