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se废了不少心思才捞到合作品牌给的嘉宾位,走红毯拍照时还凹成来领奖的姿态,外头有粉丝跟着疯狂尖叫。
corona没有和他们打照面,提前半个小时就和其他贵宾走红毯进场了。
霍刃担心过其他前辈会不会用有色眼镜看小池,进去以后观察了一会儿,渐渐放下心来。
但凡事业有成的人,一天掰成4时都不够用,根本没时间看网络上的骂战。
三四线的闲人能混进来就不错了,偶尔跟皇冠成员打个照面,也是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哪里表情姿势不够恭敬。
在他们那些小明星的眼里,corona已经是神话般的存在了,能亲眼见到本尊都像在做梦一样。
——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谁管啊!
皇冠是今年的夺冠热门人选,早就有各家粉丝押注,单是知道这回真入围了都颇为钦佩。
这才二十出头就能有这个成绩,再过几年怕不是要连霸皇冠奖?!
最佳年度专辑奖和年度人气奖果不其然被颁给他们,六个青年再度上台时,大伙儿又想起来去年的四联事件,全都哄笑一片。
“大家晚上好,”霍刃捧着奖杯故作严肃道:“是的,我们又来了。”
坐在第二排的戚麟给面子的吹了声口哨,一群人跟着笑着鼓掌。
梅笙遥有点紧张。
他从进场以后就变得话很少,梅衡过来打招呼时都低着头只嗯了一声。
姜恕早早就开导过这个小笨蛋,但是作用一般。
“本年度的最高皇冠获得者是——”
“梅!!衡!!”
梅笙遥抽了口冷气,下意识地想跟身边的哥哥们说声对不起。
然后就被龙笳搂怀里去了。
“放松点。”大狮子伸手揉小狮子的毛,放低声音咬耳朵:“能入围就很强了,今年封天后都没入围。”
“可是——”
“哪儿有那么多操心的,”谢敛昀一拍他手背,压着口型道:“微笑微笑,摄影机拍过来了。”
皇冠六子同时露出友好亲切的标准笑容,牙齿又亮又白。
等直播摄影机移开镜头,谢敛昀继续小声哔哔:“你今天还给你爹甩脸子,小祖宗,我们见到梅神都恨不得鞠躬好吗,你想什么呢?”
梅笙遥任由龙笳搂着,压着不服输的情绪正想说话,不远处薄玦又咳了一声。
摄影机又拍了过来,他们六个整齐划一地继续微笑,还笑着招了招手。
“我就是觉得很不爽啊——”
“摄像机摄像机。”
“可恶!它怎么老拍我!”
“因为你爸正在领奖。”
梅衡当单亲爸爸这么多年,对他儿子的那些小心思一清二楚。
等庆功宴结束,他就拎着散着热气的蛋挞袋敲门,状态很放松。
“嗨,晚上好。”天王本尊笑眯眯道:“给大家带了点夜宵,一起坐会儿?”
还在敷面膜泡脚的一圈人手忙脚乱收拾桌子,给前辈兼队友他亲爹让位置。
这种‘我们在跟我兄弟他爸竞争奖项’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梅衡带的是现烤蛋挞配大麦茶,还很体贴的捎了包湿纸巾擦手。
梅笙遥窝在池霁旁边闷头吃蓝莓蛋挞,还不肯跟他说话。
他难得纠结拧巴一回,确实不太好哄。
“谢谢梅叔,”霍刃诚恳道:“您新歌真好听。”
梅衡笑着把蛋挞咽了,草草擦了两下手,打开了另一个外卖袋。
价值百万珠光宝气的纯金皇冠就这么被拎了出来。
六个后辈同时嘶了一声。
这也太!!随便了吧!!!
鸽血红宝石嵌在正中,小巧钻石点缀旁侧,还有蓝宝石如星辰般错落点缀,着实光华璀璨。
这是他们第一次离梦想这么近。
“摸摸看。”梅衡把皇冠递到霍刃手中:“是不是有点沉?”
-2-
霍刃每次看到梅衡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最开始是在做练习生时,为了了解偶像看过有关他的采访节目,那时候总觉得自己不会遇到电视上的人。
后来陆陆续续接触过几次,逢年过节天王都会给他们全团打视频电话聊聊天,平易近人到完全不像一代传奇。
现在梅笙遥都长大了,梅衡的身材皮肤管理仍旧保持如冻龄,看着就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没有细纹,没有黑眼圈,皮肤光滑细腻,笑起来还有酒窝。
——所以现在女友粉仍旧多到爆棚。
霍刃非常谨慎地简单碰了两下纯金皇冠,把它交给了其他队友。
“好沉啊……”
“原来边角也有宝石,主办方真是舍得砸钱啊。”
“让我也戴一下!”
梅衡托着下巴看他们轮流戴着皇冠拍照,抿了口大麦茶慢悠悠道:“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急着要一个结果,要成绩,想要证明自己比得过所有人。”
“那时候拿了第二名第三名,会觉得羞耻得不行。”
霍刃任由其他人把皇冠戴回他的脑袋上,顶着沉甸甸的重物道:“您之前,等了十年?”
“不止。”梅衡笑道:“刚被选进公司时盼着出歌,出了歌盼着大卖。”
“大卖了盼着开个唱,开完个唱又想走出亚洲。”
贪欲是无法被填满的。
“严格来说,我是出道十三年才拿到皇冠。”他看向梅笙遥,笑意温和:“拿到奖之后,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然后就专心养孩子去了。”
梅笙遥这会儿才接过霍刃手中的皇冠,试探性戴了一会儿。
然后快步跑去照镜子去了。
“啊,我好帅!!!”
霍刃望着梅笙遥的背影,下意识地说了句心里话。
“等待太煎熬了。”
梅衡笑着颔首:“但还有一种可能。”
“你不再反复张望前路的时候,终点反而会更近。”
确认方向,铭记目标,一步一步往前走。
把焦灼渴望都放下,所有精力和状态都留给行路本身,而不是被幻想无限渲染过的。
霍刃怔了几秒,一时间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
梅衡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