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教过的那些碰撞动作,你暂时不要冒险。”裴如也伸手揉他的头“想学以后私下教你。”
“isaac,你对这男孩这么好”旁边的黑人小哥笑道“他是你的家人么”
“ca,”裴如也目光中蕴着英气“rona039seader。”
霍刃跟着他们跳到了十二点半。
他再上十七楼时浑身湿透,发现客厅还亮着灯。
大伙儿齐刷刷看向他“霍霍回来了”
“怎么样卫老师说你跟着跳舞去了”池霁好奇道。
“前面热身还行后面完全跟不上。”霍刃闷闷道“是我基础不好。”
“明天加油多练几次就会好起来的”池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早点休息呀霍霍。”
“你们怎么还没睡”
“我和龙笳在突击仰卧起坐。”薄玦一头长发在瑜伽垫上被搅的凌乱“后天测体重,我们现在还差点。”
他们这段日子天天吨吨吨蛋白粉,看见蛋字都齁的慌。
郝老师不上课时笑眯眯地像个老好人,一进入器械区人格都换了。
“这是划船机不是划水机再划水出去划”
“哑铃侧平举的时候胳膊绷直不许弯再玩就再加十个”
大老爷们吼起来简直像狗熊在山林里咆哮,搞不好楼下都听得见动静。
“看镜子看你的腹肌”
“老师我没有腹肌”
“所以才要练战绳再来五十次”
到了周五,六个人轮流上体脂称。
现在电子设备越来越智能,肌肉含量和脂肪含量都能靠电磁片监测清楚。
“谢敛昀你要保持。”医生戴着口罩给他们记数据,头也不抬道“这周终于不用罚站了,继续控糖,别停。”
“薄玦,梅笙遥,脂肪含量比上周超了两格,罚站一小时。”
薄玦梅笙遥“老师”
“叫老师也没用,罚站去。”
六个人一块罚站已经成了固定习惯。
第一次罚站时还是初春,现在夏天快到了。
霍刃陪他们两下楼时瞧见其他人不在,以为他们是买水去了。
梅笙遥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迎宾“队长,是我贪嘴了,我那天多吃了块牛油蛋糕。”
薄玦用发绳把长发绑成马尾,面无表情地看对面台阶上蹦跶互啄的麻雀。
吉他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龙笳抱着吉他绕着他们两转圈,谢敛昀手里拎了把小提琴,笑嘻嘻地跟着合奏。
薄玦没忍住,噗的笑出声“真有你们的啊。”
“霍霍来弹一个”龙笳把吉他递给他“干站着多无聊,来玩来玩。”
霍刃初时有些拘束,弹着弹着也进了状态,脸上扬起灿烂笑容跟着胡闹。
池霁在旁边踮着脚吹口琴,顺应着节奏摇摇晃晃。
“霍霍你这还得多练,”薄玦懒得继续装高冷,手一扬勾勾指头笑道“换我弹。”
那把银蓝色吉他落在他的手里,还被拨了几声弦信手调准音调。
钢琴冠军的十指一扣在钢丝弦上,好像突然就给这把乐器注入了生命力。
他竟不像在弹吉他,从音色曲风都带着东方的古老气质,欢快跳跃很有民族感。
几个老师刚好路过这里,看见他们六个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是在仿琵琶的乐调”龙笳讶异道。
“你再听。”薄玦瞅了他一眼,轮指急拨呈出珠玉坠盘般的华彩乐段。
“是柳琴。”谢敛昀手中琴弓一挽,即兴演奏着与他相互唱和。
柳琴音色圆润奔放热烈,用吉他仿音色便格外要注意拨弦方式和力道。
薄玦一甩长发,也懒得看远处路人的诧异目光,十指掐弦轮转流畅平滑没有半分阻滞,清丽乐音与小提琴声重叠递进,有种说不出的快意酣畅。
他用指甲一刮一挑,吉他从柳琴声转回本音,好像东方美人临时换了剧场去了佛罗伦萨,指法在颤音中无缝切换成弗朗明戈勾上弹法。
谢敛昀下巴猛地一点琴板,手势同时随他切换改变,全程都在即兴o曲风同步从古典乐切到西班牙民族风,还临时变调加花音,眼神挑衅又雀跃。
霍刃在旁边帮他扶眼镜“慢点嗨,眼镜要掉了。”
姜恕在三楼会议室和董事会谈着生意,突然听见群魔乱舞一样琴声还以为是谁家小孩没看好跑出来了。
“保安呢去看看谁在底下胡闹”
保安噔噔噔下楼又噔噔噔上楼,窗外的缭乱乐音压根没停。
“姜老板,”保安搓着手道“是您的那几个练习生”
姜恕一脸莫名其妙“他们在楼底下集体罚站呢”
“是还在弹吉他吹口琴”保安嗫喏道“那我轰不轰”
姜叔手一抖把烟都按灭了,磨着牙道“这帮小兔崽子”
第二季度还没过多久,第一季度的成绩单就下来了。
除了薄玦之外,其他五个人的舞蹈分都拿到了c和c以上。
小池声乐拿了a,舞蹈也是最高分b。
龙笳形体和健身都拿到了a,主课三个b。
内务发成绩单时嘴里还叼着谢敛昀送他的棒棒糖,含糊不清道“舞蹈拿了及格分就可以报名去庆熙路参加试演,我可以帮你们约歌。”
梅笙遥在问清时间时一脸失望“我那天约了牙医去不了。”
池霁也跟着摇头“我临时要回趟英国,周二才回来。”
薄玦莫名松了口气。
内务调出备选歌单看了一遍“哎这刚好还剩首挺热门的三人舞,你们仨试试么”
霍刃看向龙笳谢敛昀,下意识道“歌名叫什么”
“吻我。”内务坏笑道“你们谁跳中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