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一童没有听清周警官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还看到了什么。对了，你看到那个老太太的牙有多大了，多长？”周警官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顾一童闻言低头沉思，她想了想，昨天太紧张了，好像真的没有注意道。

“我记不清了……也可能是老太太嘴里塞了东西，让我不敢看她的嘴，我想不起来她到底有没有牙了。”顾一童觉得这个周警官好像是相信他们的话，问道：“周警官，那个真的是僵尸么？”

“好了，谢谢你们的合作，现在笔录做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周警官合上了笔记本，根本就没有回答顾一童的话。

顾一童：“……行吧。”

……

他们两个出了警察局之后，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他们两个也不用回殡仪馆了。

刚好到饭点，王主任说是请顾一童吃饭。他们两个找了一家老字号的羊汤火烧馆子，昨天两个人都被吓得不轻，需要好好补一补。

正值夏日，羊汤馆子生意也不景气，偌大的饭点里就坐了两三桌人。

顾一童他们两个进去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一锅羊汤两个牛肉火烧吃了起来。

顾一童一边喝着羊汤，心里有些痒痒，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既好奇又惶恐。

她想到那个老太太的样子，心里越想越难受，忍不住的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起来。

【披头散发，口塞着东西是什么意思？】

顾一童这边还没有搜索出来，王主任以及吃完了一整个的牛肉火烧。他擦了擦手，说道：“披头散发，口塞糯米。”

“什么？！”听着王主任的话，顾一童抬起头来。

“你不是正要搜这些东西么？”王主任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眼神停留在顾一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页面上。

顾一童尴尬的笑了两声，退出了搜索页面，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主任，我不看了，我刚刚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就打开了。”

她觉得自己做的挺不对的，毕竟是吃饭的时候，拿出手机来看本来就不太礼貌了，还搜索这种让人看了倒胃口的东西，被王主任给看到了。

“小顾，你不用对我那么拘谨，不用把我当成你的领导，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好了，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玩手机就玩，我是不会在意的！现在的年轻人我懂的，都离不开手机。别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就连我吃饭的时候还要看吃播呢！没事的小顾。你虽然才来了几天，但是我觉得和你就特别的投缘。这就证明什么？证明你就是天生干我们殡仪这块的材料啊！”王主任对着顾一童一顿尬夸。

顾一童：“……？？？”

“你在殡仪馆好好干，以后升职加薪，迎娶高富帅的日子就不远了。你看看哪里能找到我们殡仪馆这种钱多事少的工作，对吧！而且也没有顾客矛盾！”王主任徐徐诱之。

“那谢谢了主任……”顾一童低头，她要是有钱了，肯定不会在殡仪馆工作的！这里是没有顾客矛盾！有矛盾的就诈尸了，那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啊！

“不用谢，你刚刚不就是在搜那个老太太的事情么？”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像是要说书一般的开场说道，“你知道披头散发，口塞糯米这其中有什么意义么？”

“不知道。”顾一童诚实的回答。

“据传，甄姬死后，遗体披发敷面、口塞糯米，就是为了让她在黄泉路上无脸见人，到了阎王殿也无法伸冤。后来，这种法子就被流传了下来，就是怕被恶鬼报复。”王主任说着叹了口气，“结果也不知道哪里错了，那个老太太居然变成了僵尸，那个张厚山估计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害人反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