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厨房蹲着看了刘大娘做了一遍点心,那是宁植喜欢吃的点心,看了两遍撸起袖子,也不管厨房里的人如何阻拦,她还是在一个时辰后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糖蒸酥酪,打算给宁植端去。
人不见,东西总能吃一回。
她托着碗走出厨房,下一个转角却撞见了宁植的堂妹,宁程芳。
从小到大,两人一向不对付。
花怜主动让了路,宁程芳缓缓走了两步,凑脸过来一瞧,“哟,表妹端的东西可真是及时啊。”
“姐姐正想吃一碗呢。”
说罢就伸手来夺,花怜怎会肯,侧身躲开她的手,“厨房里做好了表姐的那一份,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好吃。”
宁程芳眼睛一眯,“妹妹做的姐姐更要尝一尝了,说不定吃完了还能给点意见,给表妹集点经验。”
花怜想走,她不愿同她纠缠,“我这一碗凉的不能吃了,为了姐姐好,还是去厨房吃些热乎的,免得凉着胃!”
见她满眼都是那个碗,宁程芳讥笑一声从裙摆里伸出脚来绊她,见花怜真的摔了眼睛笑得弯成了月亮,“妹妹走路可长点心吧。”
四喜跟在后面抓不住,眼见着花怜摔了,偏偏那碗好好地端在手里,一点也没碰着地,只是洒了一些出来,倒也无伤大雅。
“表小姐可有摔着!?”
宁程芳走远了,四喜扶着花怜站起,如今还是早春,天气冷得呼口气都凉,花怜哎呦一声抱紧了碗站起身,所幸穿得厚也没摔到哪,只是下巴磕了一道血痕,若是不抬头倒也瞧不见。
花怜检查了一遍心里庆幸,“还好没摔着碗。”
四喜给她拍着身上的灰,见她下巴都凝了血滴要落不落的,“还管什么碗不碗啊,下巴都磕出血了!”
四喜就要来夺碗扶她回去,“小姐,回去抹药吧。”
糕点都要凉,倒是可不好吃了。
花怜坚持往宁植房间走,“先送了,送了就回去。”
竹安候在门口,他近日见花怜来过一回了,本以为依着表小姐慢吞吞的性子指定是明日才来,刚打了呵欠准备去吃饭,转头就在走廊瞧见了花怜的身影,一旁的四喜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一点都不像个婢子。
叹口气,竹安隔着门瞧了里头安然坐着的主子,苦的又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每日都要编谎敷衍,心累的紧。
他搓了搓手上前迎去,“表小姐。”
嘴里的气都冒着白雾,花怜将碗递给竹安,“表哥若是回了,吃上一碗许会舒服些。”
碗里的酥酪被她摔得表面有些坑洼了,竹安不敢流露嫌弃伸手接过,“若是公子回了,我必转达是表小姐给的。”
四喜插了一句,替她主子说话,“这是表小姐花了一个多时辰做的,要不是碰见四小姐,那模样做的不比厨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