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盯着火堆时不时加点柴火,她不用打坐调息,她也不能修炼,只能坐在地上抱着腿看着火光闪烁,一张脸在黑夜里被照的半明不灭。
杨朗在一旁调息,陡然眉头蹙起,吐了一口血出来,连剑袍上都溅上了星星点点,在浅蓝的衣袍上格外明显。
花怜还当他修炼修茬了,连忙站起身来。
满川摸他经脉,“何时受伤的?”
“追蛟魔的时候,他朝我吐了一口毒气咳咳……”杨朗在自己芥子袋中翻找着丹药,“吃上两颗清瘴丹就好了。”
他翻了许久都未找见,满川递去一瓶,“先用我的。”
杨朗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倒了两粒吞入腹中,又还了回去,“谢谢师兄。”
满川不在意,“你收着,我还有几瓶够了。”
杨朗红了耳尖,声音清朗,“谢谢师兄,待回去后我从师姐那多拿两瓶还你!”
满川见他年少稚昂,笑了一下又坐在一旁的蒲团上闭眼调息。
花怜眼巴巴的坐下,挨着满川十几厘米的地方坐了,又转头看了看满川,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眼尾像猫儿一样翘起,憨态十足。
手指间的缝隙里透着粉红小舌,连带着叹出一声难以掩盖的呵欠声。
杨朗刚吞了药也没立刻打坐,他忍不住心底的好奇看了一眼,又往满川的方向瞟去,向来冷情的师兄睁开眼将芥子袋里的被褥摊了开来,又在地上铺了一层绒毯,紧挨着他的方向,声音淡淡,“睡罢。”
花怜嘴角忍不住弯了一点,她脱了鞋踩在绒毯上,又抱着满川递来的被褥,找了个方向坐了下来,嘴里念叨了一句,“没有枕头。”
杨朗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躺下,将脑袋搁在了满川的腿上当枕头睡。
动作令人咋舌,满川却闭了眼也不知道是当做没瞧见还是不在意,杨朗也不敢多瞧,回头也闭了眼,心却迟迟静不下来。
他往日不似这般,怕不是那毒气对身体修炼有害?
又将清瘴丹吞了两颗,他自己一边心里安慰又打起坐来。
这一回入定了,脑袋里却昏昏沉沉,掀开眼皮子却好似蒙了一层红帐幔的烟胧梦,轻飘飘的欲.念四起。
他甩了甩脑袋,眼前好像师姐在晃,一边晃还一边说着欢喜他的话。
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他心上,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儿,亲昵的不行。
“师姐……?”他恍惚间站了起来,身影摇摇晃晃。
满川仍入定之中,并无察觉。
花怜双手攥着被子抬头去看,满川的师弟好像有些不对劲。
就像喝醉了酒打着摆子,他伸手去抓自己的衣裳,拨拉着自己的领子又觉得不够,低头找了剑袍的衣带,轻轻一扯脱下外衫来。
花怜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面想着这人估计毒犯了现在估计有些危险。
她伸手推了推满川,又怕他修炼出茬,压低了声音起身唤他,“秋生。”
后面脱衣裳的人却听见声响左摇右摆的踩着踉跄步子往花怜奔来。
满川睁开眼时,耳边惊呼一声,他扭头看去,杨朗眼神迷茫心智不定扑在花怜身上,看样子就要贴着花怜的脸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