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贾赦,太子松了一口气,欣喜笑道:“你终于来了。”
徒明炆做为平康帝唯一的嫡子,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容貌虽然算不得英俊,但因为多年储君教育,行走间自有一股稳重的气度,但他见着了贾赦,神情间却有些隐隐忍住的激动。
他上前一步,手掌微动,似乎是想握一握贾赦却又不敢,最后柔声问道:“先前不好问,你最近可好?我……我听说你家的事了。”
如果要是一旁有熟识太子之人,见到太子眼下的神情必定会吓了一跳,太子性子向来高傲,除了圣上之外,从不把旁人放在眼中,那曾有过如此温柔的神情,但眼下对着贾赦之时,那眼眸里似乎柔的都快滴出水了。
贾赦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这还不是拜太子所赐!?”
他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见被毒成活死人的张氏,见着张氏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他不知道有多后悔,早知如此,他当初便不该娶了张氏,或着是冒着骂名,在张阁老出事之时直接与张氏和离,送她到东北去跟她兄嫂团聚,也好过让她就此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等死好些。
“不是我!”徒明炆早知道荣国府里出的事,不只是贾赦,就连父皇都有些疑心是他动的手,但他心下明白,这事绝对不是他所做。
他连忙喊冤道:“我与张氏无冤无仇,我又何必害她?”
“无冤无仇!?”贾赦忍不住笑了,直望进太子的眼眸之中,冷笑反问,“你们当真无冤无仇?”
徒明炆狼狈的别过脸。
贾赦续道:“还有瑚哥儿!他可是我的亲骨肉,他出生时你也是抱过他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瑚哥儿!?”这下子徒明炆是真惊讶了,“瑚哥儿怎么了?”
张氏遭人下毒手之事,荣国府虽然秘而不宣,但京里有不少人家都猜到一二,更别提太医时时去荣国府医治张氏,要论张氏的真实病况,只怕徒明炆还比贾赦这个做丈夫的更了解一些。
但贾瑚出事这事因为遇上了张氏一事,因着张氏昏迷不醒,全府上下尽忙着张氏之事,贾瑚险死之事也就被掩了过去,就连宁国府都不知道贾瑚险些没了性命,更别提徒明炆,是以贾赦一提,徒明炆便当真惊讶了。
贾赦细细观察着徒明炆的神情,“你当真不知道?”
“瑚哥儿究竟出什么事?”徒明炆再次问道。
先前看贾瑚这小子还有心思去逛琉璃厂,不像个出事的人啊?
“哼!”贾赦怒道:“不是你让人把瑚哥儿丢到荷花池中,想淹死他吗?”
虽也觉得不该是太子,可除了太子身旁的暗卫之外,还有谁能够进出荣国府如入无人之境呢?又有谁会容不下瑚哥儿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
徒明炆连忙喊冤,“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