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府的主人唤作冉春荣,是一个酿酒卖酒的。
他家的酒水生意即便是放在吴博郡也是数得上号的,因此冉春荣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永平县的豪绅。
并且这人性子温吞,待人和善,在永平县名望也极好。
若是让他帮自己写一张缴文,在老百姓心中,可信度也会高上许多。
“劳烦您通报一声,就说我南柯有事想要见一见冉员外。”南柯细声细语的说道。
那门房闻言,尽管面上一万个不乐意,可是也不敢怠慢。
只得应了一声,便朝着院内跑去。
没过多久,一个年月五旬,头发黑白相间的男人便小跑着出来。
“国公爷大驾光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冉春荣还没到跟前,就作揖说道。
南柯闻言嘿嘿一笑:“无妨无妨,我今日来叨扰您,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国公爷实不相瞒,前些日子送到吴博郡的那批货还没收到货款,再加上我最近又得购置新粮酿酒,我这手头也不怎么宽裕啊……”
冉春荣说这话时,声音极低,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眼前这年轻的定国公。
一旁的焦进见状面上有些不悦,刚准备喝骂,南柯就拦住他。
“冉员外,我今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写一张缴文,并不是找您救济……”南柯面色如常道。
“什么缴文?”冉春荣问道。
南柯笑了笑道:“冉员外,您准备就在这里和我谈吗?”
“国公爷怠慢了,怠慢了!请跟我来。”冉春荣这才面露尴尬的将南柯一行人引入府内。
待宾主落座,并且奉上茶水以后,冉春荣才再度问道:“国公爷,您刚才说的缴文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觉得永平府周边匪盗猖獗,不利于本地民生发展,便准备征集一支卫队,来将周围这些不安定因素全部处理了。
便想着让冉员外您帮我写张缴文。”南柯笑眯眯看向冉春荣。
冉春荣闻言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这张榜剿匪的事儿,以往不都是知县大人来做吗?由我来写,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