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帕西差不多唠叨完了,清才有了回应。
“我不想约束她。”清慢悠悠地说。意思就是他不想管束黛西的行为,不管她做对做错,做蠢事还是深明大义,都随便她自己。
大祭司知道他的脾气和性格,干脆也不再劝了。
说起来,黛西这几年的行事风格,倒是和清越来越像了。要多任性就有多任性,没少损坏过公物,当赏金猎人的一年里赚的钱多,但赔偿的也不少。可偏偏这个看起来心狠手辣的赏金猎人中的知名新手,又有着爱好多管闲事的特点。
“你们呐,都是一个样子。”帕西摊开手,抱怨道,“我有时候真怀疑,她不是在您身边待了一年,而是从小到大就长在您身边。”
清面无表情道:“那这也太可怕了。”
“是啊,这也太可怕了。”黛西推开餐厅的门,疲惫地走了几步,坐到了清旁边,隔着一段距离和帕西打了招呼。“下午好啊老头子。”
她表现得很自然,根本就没有六年不见的疏离感,就好像六年前窝在清身边哭哭唧唧地控诉帕西的人不是她一样。
“下午好,小哭包。”帕西也一如既往地和她对话,但他总感觉谈话间缺了点感觉,便想要找些话题出来。“你哭着喊着要找的老父亲找到了吗?”
……
………………
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黛西一只手支着脸颊,和清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找到了,又高又帅又有钱,理想老父亲。”黛西麻木地总结道,“人挺好的,就是对我不太好。”
帕西:“……”
“我已经打过他两顿了,最近如果见到他的话,还打算再打一顿。”黛西用闲着的那只手扯了扯清的袖子,以十分自然地口气要求道,“我要喝水。”
这是帕西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使唤天神。
而后更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清起身去了吧台另一边,拿起凉水壶,倒了一杯白开递给黛西。他现在似乎对被使唤这事习以为常了,生活中的这些小事情,比如拿个橘子过来或者把地上掉的东西捡一下,黛西经常会拜托他来完成。
清手里举着水壶,转头看向帕西:“你也来一杯吗?”
“不不不我自己倒就行。”帕西惊恐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