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经过渡月桥之时,先生突然从桥下的大堰川里跳出来,表情严肃且认真。
“宁宁。”先生开口。
“你要的是这个大根源赖光?”左手拎起白发挑染的源赖光。
“还是这个大奶源赖光?”右手拎起女剑客源赖光。
还没回答,我就猛地惊醒了,恍惚之间发觉是自己应该是在做梦。视线在确认周围是熟悉的环境之后,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而这一放松下来,就明显感觉到被汗浸湿的单衣贴在皮肤上,一股黏腻的不适感就席卷了整个身体。
真是可怕的梦啊。
居然会吓出一身的冷汗,甚至吓得脑子都浑浑噩噩的。
可是此时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正当我这般想着的时候,先生进来了。白日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屋内,我不由得抬手遮住眼睛。
“清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先生一进来就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手背贴在我的额头测试温度。
“我怎么了?”
吐出的沙哑的声音令我一怔,此时先生的额头已经抵上了我的。我茫然间看到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地吐出话语。
“你昨晚发热了。”
“诶?发热?”
先生放开了我。我摸摸额头,又摸摸喉咙。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会发热。毕竟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生病了。
“为什么……会发热?还有,昨晚后来怎么样了?”
我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不,应该是说完全没有昨晚女版源赖光那个直逼灵魂的质问后的记忆。我回答那个问题了?做作出选择了吗?关于这些的记忆我通通都没有。
“医生说,是你脆弱的神经引起的发热。”
我看着先生的表情,他一点也不像在看玩笑。
不过此时因为身体实在难受,所以我也不想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诊断到底是从何而来,现在唯一让我有干劲的就是马上洗个澡。
“我先去洗个澡。”我掀开被子,先生却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还有点发热。”
“没关系,只是洗个澡而已。我现在浑身难受。”
先生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我也知道在病还没好就去洗澡是大忌,但是此刻的我如若不去洗个澡,浑身的黏黏腻腻真是让我有种想死的冲动。
我用可怜的眼神望向他。
他脸上的神色依然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你这不是让我去死吗?”
“别胡说!”
先生斥责了我一句。
我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上并转了个身。
“听话。这样吧,我去打盆水给你擦身。”
“我就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