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找鸿钧约束玄门之人的事自然瞒不过耳听八方的天道,正好他也有意让浮黎避开红云和妖皇之争,方便接引拿到红云手上的鸿蒙紫气。
于是妖皇主动找上鸿钧的举动无疑正中了天道的下怀,令他忙不迭地给鸿钧下达了指示。
然而如今的圣人席位又并非是被玄门之人全部承包。
天道固然能安排鸿钧约束三清和女娲,但却对稚凤无可奈何.毕竟一事空间里还有个儿控的盘古残魂在那儿虎视眈眈。况且稚凤的手上还有先天葫芦和弑神枪,真要打起来,别说是准提接引联手,就算帝俊太一亲自用上周天星斗大阵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将稚凤干趴下。
因此天道打定主意不让稚凤掺和进红云和帝俊之争,琢磨着如何忽悠盘古去阻止帝俊。
只是……
瞄一眼带给他无数痛苦回忆的盘古斧,天道只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刚伸出的脚还没露到袍子外就缩了回去,惹出的一丝动静让盘古为之侧目。
“你是又皮痒了吗?扭来扭去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新得了孙女的盘古正是心情顶好之时,冷不丁地瞥见天道的模样,心情那就跟别着卡了一半的绳子去蹦极似的不上不下,噎得慌又手发痒。
“在您的眼皮子下讨活,我能有什么事?”天道怂归怂,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帝俊和红云相争,想让鸿钧约束玄门的人不去掺和。死……稚凤是玉晨的道侣,也算半个玄门之人,你看……”
“你想让我阻止稚凤掺和这事。”盘古憨归憨,但天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清弦外之意,甚至觉得天道问这个问题都有些可笑:“他为什么要掺和这事?他和红云很熟吗?只是上门拜访过一次的礼节情罢了!值得为他跟整个妖族作对?”
“你……不太喜欢红云?”天道有些难以置信。他原以为盘古会因为性格上的相似性对红云有几分好感,可谁料时态在变,看人看事的准则也在变。
若是在三千魔神乱舞的时期,没准盘古会和红云成为过命的交情。然而自个作死了自个儿后,又一次次证明了自己天煞孤星命格的盘古只希望儿子孙女安稳荣华,别学了他当年的浪的没边,自然也不会乐意让稚凤和红云这等麻烦精交好。
这就跟现代部分家长的双标一样。能可着自己大交狐朋狗友,但却对抱以重望的儿女严防死守,禁止周围出现任何近墨者黑的存在。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跟我不相干又爱出风头的人?”盘古提起红云就觉得不爽,甚至有些埋怨玉晨当年就不该在紫霄宫听道时和红云搭话,全然忘了玉晨的行为有一半都是稚凤在推波助澜:“倘若那个云小子和女娲一样是个稳重的性格,我也不会阻止他们交往。只可惜红云……如果女娲有红云一半的出身,如今的格局还不好说。”
“你居然有如此冷静的见地?”或许是因为盘古的憨批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天道脱口而出的一句,然后就被盘古给打了。
祸从口出是句恒古不变的真理。
捂着脸的天道骂了句嘴贱后用强大的意志力促使自己继续开口道:“所以你到底阻不阻止稚凤?”
“当然要阻止,他一还没长大的奶娃娃掺和什么样啊?给我老实呆在家和玉晨延绵子嗣才是正理。”封建大家主上身的盘古前脚刚让盘古松了口气,后脚就令对方恨不得跳起来抽他一巴掌道:“但你这么积极地鼓动我去劝阻稚凤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况且你说劝我就劝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