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幸哉!幸哉!

而碧游宫内殿里,将殿内装饰毁得七七八八的玉晨清了块地坐下,喘了几口气又灌了两杯茶才平复下来,怒瞪着主动收拾残局的稚凤,讽刺道:“你倒是乖觉。”

“不是给你赔罪吗?我让你吃了那么大的亏,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你非得生吞活剥了我。”稚凤估摸着玉晨的火气儿也放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调侃了一句,惹得对方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稚凤说法。

“那此事……就算是过去了?”稚凤重新沏了壶茶,主动给玉晨斟了一碗。

“不过去还能怎样?你自个儿都亲自上门给我骂了,又带了四个小修士过来。我还能把你们赶出去不成?”玉晨翻了个白眼,吹了吹茶面却没有抿几口,而是想到了什么,将茶盏搁到矮茶几上:“不对,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稚凤到底跟玉晨夫夫多年,短暂的差异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带来的哪几个小的有些古怪?”

“你觉得有多少地仙修为的小辈能说服镇元子给他们引荐?”玉晨正色道:“更何况有镇元子这个现成的拜师对象在,他们为何要折腾到三清名下?即便是想拜入玄门,也可以在镇元子身边修行一番后动身。这样不是更稳妥吗?何必这么急冲冲的?”

“……说的也是。”觉得玉晨说得极有道理的稚凤掐指算了下赵公明兄妹的命数。

圣人之下,难掩天机。

尤其是在唯一有心掩盖的天道被盘古打得毫无余力的情况下,稚凤的神色随着演算结果的逐渐明了而一点点凝重起来。

“那几个小鬼头摊上大事了。”放下手的稚凤算是开了回眼界:“西方的野心和胆子比我想的还大,居然敢闹出这种事。这和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帝俊左右开弓地扇脸有什么区别?”

玉晨闻言也算了下赵公明兄妹的命数,得知结果后的表情和稚凤一样一言难尽:“手段之下作,真是闻所未闻。”

即便玉晨跟妖皇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也不是很看得起太阴姊妹,但还是对他们生出一丝同情之意:“此事……要告诉帝俊吗?”

“即便告诉了帝俊又能如何?”稚凤宅归宅,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自然是知道妖皇将妖妃常曦囚禁起来的事:“结果早就被帝俊判了,即便我们说得再多,这口锅还是会被帝俊扣在巫族身上,只不过顺带上西方罢了。况且我们说了,帝俊就会相信吗?即便相信了,头一个被怒火集中的就是红云。毕竟给这桩艳闻落下锤子的就是他。现在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别说是帝俊了,连巫族都不会待见他。”

“说的也是。”玉晨只是有点同情常曦,但也没想着让自己往泥潭里陷。

这种和丑事沾边的惊天阴谋说得再隐晦也不会得到苦主多少感激,弄不好还会沾上一身腥:“那要不要跟镇元子提个醒,让稍微管下红云?”

“嗯!不过别告诉他们这件事的内情,只是说巫妖两族摩擦过大,建议他和红云近期少出门,明哲保身。”稚凤拍板道:“至于那几个地仙的小鬼头……你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