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他咬了一口,又舔了舔,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纸窗上。她缥缈地离去,窗边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就像她从来不曾来过。
那阵梅香,也如她来时一般,消失于无踪无影处。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又下起了小雪。两人从花被上醒来时,侍女又送来了新的早餐。
楚天舒咬了一口,又把它吐了出来:“还是生的。”
摆在盘子里的,依然是生的饺子。两人只好再次啃起了压缩饼干。
侍女说,今日照例是下午问诊。在问诊之前,他们可以在梅庄里自由地逛上一阵。
另一侧屋子里的瘦子还没醒。楚林二人也没有再去贴冷屁股的心情。他们先是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便进了主殿。
“这个院子里梅树真多。”楚天舒感慨,“开花时一定很漂亮。”
和西阁东阁相比,主殿的规模确实大上许多。其中呈现出的,是一个极有素养与生活情趣的女子闺房的模样。
进了这间屋子,一向狂放不羁的二人就连步调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们在屋子里翻了翻,最终找到了一方书桌。
“这个女子看起来经常作画。”楚天舒在端详了一番书桌上的毛笔与颜料后,得出结论,“不过这间书房里,就连一幅画也没有。”
说起来也是极为奇怪。在这间文房四宝都极为完备的房间里,竟然一张画也无。不仅是画,就连书法作品也没有几张。然而房间里的确收纳着极名贵的墨与成色上好的朱砂等。房间似乎时常打扫,主人似乎有意让这里维持着妻子还在世时的模样。
在靠近床榻时,林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梅香。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昨日他电/击梅庄庄主时……他也闻到了相似的香气。
他低下身,香味随着他靠近床褥,而更加浓郁。这些床褥非常陈旧,似乎是自十年前开始,就未曾换过。
“这个褥子下,有东西。”
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凸起的一块。
将床褥掀开后,一个盒子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这是一个乌木制的盒子,其上有淡淡的香气。
“上了锁。”楚天舒在研究过一阵后,回答道。
“哦,我们再找找密码……”
“咔。”
林槐:……
楚天舒举着一根铁丝:“但可以撬开。”
物理解谜的两人头挨着头,盯着里面被取出的几十封书信。
书信被保管得很好,然而也因时光的流逝而陈旧,发黄发脆。
楚天舒小心翼翼地打开最上面一封书信,信上,有人用清隽的字迹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