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热爱学习，想必你热爱学习的复制体们也会在学校里学习。”楚天舒一拍手掌，“我们不妨一起去学校，把他们一锅端……”

林槐：“……学校是他们最后想去的地方之一。”

“啊？为啥？”

“你会想和……”他露出了人看见一只巨大的蝙蝠挂在后院时会有的眼神，“一群把你当成美女的变态呆在一个地方吗？”

楚天舒：……

“尤其是，你还是个男人。”林槐持续憋气，“一个性染色体为xy，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又说：“不过没关系，等这种人死光了，就没有人敢把我当成美女了。”

“那些人的事情倒是可以先放到一边，现在要紧的，是处理你的复制体们。”楚天舒说。

“还有那些玩家。”

“这个你不用担心。”楚天舒说，“我已经在他们之中安插了一个卧底，他会替我们处理好玩家的事的。我们需要考虑的只有处理复制体、和尽早完成对整个镇子的恐吓和震慑……”

“不是恐吓，是蛊惑。”

“你管女装打劫叫蛊惑？”

“打劫也是一门艺术……等等。”林槐偏过头去，“那边的电线杆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循着他的指向，楚天舒揭下了一张传单。

——其上，赫然是几张通缉令。

“班花连环失踪事件凶手，悬赏10万，一家三口灭门惨案，悬赏10万，顾北辰烧伤，悬赏2万，红衣女鬼夜间连环打劫事件，5千……”楚天舒一张一张地念了过去，看见身边林槐的脸色越来越黑，“你……”

林槐：……

“你上通缉令了。”楚天舒用“你上创造101”了的语气说着，“你……”

“这不可以。”

“啊？”

“这不可以，我的赏金居然没有顾北辰的高！”林槐怒道，“我那么努力地每天晚上打劫，到头来居然比不过一个他……”

楚天舒：……

两人正聊着，一对母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小孩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唱着恐怖童谣：

“一，二，三，黑衣鬼来抓你了……四，五，六，用影子抓住你的腿……”

小孩唱着童谣越走越远，林槐的脸越来越黑。

半晌，他转向楚天舒：“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什么？”

“他在唱歌。”林槐用经受打击过大而因此过于平淡的语气说着，“在你们来之前，这里的小孩唱的，都是夜间打劫的红衣女鬼的传说……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楚天舒：“……被恐怖童谣传颂是这样一件让你因此而自豪的事吗？”

“我所有的努力，比不过他的两个晚上……明明我才是先来的！”林槐怒道，“就连赏金也超越了我……我一定要创造一个不亚于他的恐怖传说，征服整个凉川镇。我要让整个镇上的人知道，这个地方是我红衣女鬼的地盘，所有小孩跳绳时吟唱的恐怖童谣，都应该是以我为原型，而不是以他为原型……”

楚天舒：“……你这莫名其妙的事业心。”

在林槐的怒视下，他举起双手改变了说辞：“非常棒！我支持你！”

林槐依然还在碎碎念。显然顾北辰取代他成为凉川镇新的最大恐怖传说一事给了他巨大的精神打击。他蹲在原地念叨了半天，突然感觉身下一空。

……像是有人，把他抱起来了。

“起来了。”楚天舒说。

下一刻，强烈的失重感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被抱起来了。

而是像一袋麻袋一样被人扛起来了。

“走吧派大星！”楚天舒拍了拍林槐的腰，“我们去捉水母……不，去捉复制体吧！”

林槐：“……你放我下来！”

“然后，去成为凉川镇第一的恐怖传说，完成‘蛊惑全镇人’的任务！”

林槐：“好！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