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这么不要脸?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复制体,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第七个复制体再次低低地笑了:“承认吧,你根本无法威胁我。因为我就是你,而你,无法超越你自己。无论是蟑螂,还是死亡……你觉得我们会害怕死亡吗?”
“林槐,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自己所恐惧的,到底是什么。”他下定结论。
看着第七个复制体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林槐思考片刻,并决定超越自己。
半晌,他抬起头来:“你要是不说,我就……”
复制体:“就干嘛?”
林槐:“我就亲你。”
复制体:“…………”
林槐:“我还会一根一根拔光你的所有头发。”
第七个复制体的脸,终于完全地绿了下来。半晌,他咬牙切齿道:“你疯了吗!”
林槐:“你怕了吗?”
复制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活蹦乱跳。”林槐眼也不眨。
复制体:“……”
林槐:“承认吧,你已经输了。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论疯你是赢不了我的。”
在林槐的威逼利诱下,复制体终于暂且和他达成一致,并冷着脸道:“跟我来。”
两人到达血池边时,血池中剩余的几个“林槐”,仍旧在缓慢成型中。
这是林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成型。成滩的黑色血池上不断有暗红的细胞诞生,一团团肉酱顺着不同的方向被吸收,并集中在一个个空有他的容貌的个体之上。那些个体大多全身暗红,闭着眼。随着身体的逐渐成型,地面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少。
这副景象称不上适宜观赏,反而有些惊悚。第七个复制体站在血池旁边,轻声道:“你看出来了么?”
林槐皱起眉头:“这个池子……和刚才不太一样。”
接着,他闭上了眼:“他们和你们,也不太一样。”
在第七个林槐诞生之时,血池呈现出一片暗红之色。然而在如今的林槐的眼里,这片血池却变成了深黑色,其上弥漫着妖异的、令人不适的气息。
林槐皱着眉头,半晌,他突然道:“这不是我的血。”
他闭着眼,嗅了嗅血迹:“像是我的血液,又不像是从我的血液中所诞生的……这究竟是……”
“在我最初醒来时,从这片血液中,只诞生了我们六个最初的复制体。而在那之后,我做了一件事。”复制体说,“出于实验的目的,我割开了手腕。”
“这剩余的七个复制体,诞生于我的血液之中。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或许是由于我本身便是复制体的缘故,他们和我们这六个最初的复制体,不太一样……奇怪。”复制体皱起了眉。
“什么奇怪?”
“这里……”复制体看着血池中的一切,“少了一个。”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