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人...”留在这个国家的话,也能拥有光明的未来吗?
他未说完全话,八岐却完美的理解了死柄木弔的未尽之语。
八岐轻道:“能的。”
明明是柔软至极的口吻,却满满全是坚定和果决。
——不单单是我。
想帮助你走向光的,不单单是我。
欧尔麦特。
那个‘和平的象征’、‘no.1英雄’,既然能把自己跟我捆上一条船,自然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后手。
当晚。
尽管确信欧尔麦特绝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八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对方打过去了个电话。
通话嘟了两声后,很快被那头的人接起。
欧尔麦特却没说话,听筒中只有对方那微妙的呼吸声。
八岐以为他这是想铺垫什么,当下也闭上了嘴,等待着欧尔麦特讲话。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左右。
欧尔麦特那边似乎终于铺垫好了心理准备,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是...死柄木君?”
八岐:“...”
瞬间乐了。
敢情刚才欧尔麦特是在那纠结电话来电人是谁呐。
看来上次浴室那次真给他留了不小的阴影。
喉咙中不可自抑的溢出一声笑,八岐弯着眼睛道:“嗯...是死柄木君的家属。”
欧尔麦特:“...”好恶趣味啊八岐君。
我刚才都要吓的挂电话了好伐。
话说...
家属是怎么回事?
我难道又错过了什么吗?
“...这个时候突然打来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平心,静气。
我,欧尔麦特,脾气超好。
八岐拽了根头发,待它化作金鳞后,便将其放在手中盘来盘去。
他想事情时,手里要是有个东西盘脑子会顺畅许多。
“没什么,就是今晚有些失眠,突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想来跟你求证一下。”
八岐倒没立马把死柄木弔今天的心理变化跟欧尔麦特如实相告,想了想后,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关键的问题...?你问吧。”欧尔麦特挠挠头发,从床上半坐起来。随后坐在桌椅上,翻开笔记本,很有学术精神的带上眼镜,准备记录一下连八岐都难以解决的问题。
听着电话那边似是桌椅拉开而产生的‘吱呀~’声,八岐挑了挑眉,却并未多问。
“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弔真的放下心结,你准备如何让他拥有正常的身份和生活?”
听着听筒中清晰的声音,欧尔麦特怔了怔,手上准备记录的笔一顿。
犹豫一息后,欧尔麦特如实相告道:“我之前同你说过,死柄木是我师傅的孙子。但除了这个名字,他原本的名字,是「志村转弧」。作为师傅的遗孤,他们一家原本应该拥有非常优渥的待遇。可...由于allforone的插足和我的失误,英雄协会和警方这边一直没法确认这个家族到底还有没有人存活。”
说到这里,欧尔麦特轻叹一口气,而后再次启唇:“志村一家,除了「志村转弧」,其它所有人均已确认死亡。”
“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志村转弧」这个身份也就被一直保留了下来。我以为...他一直在某个地方平静幸福的生活着,但正是因为我这样的「自以为」,才让allforone有了可趁之机,让那孩子用扭曲的教育方式成长。”
“我经常会想,如果我再多用点心,甚至只是一点...今天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那孩子身上发生这样可怕的事,绝大多数都是自己的错。
作为师傅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