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弔的声线带着几分低哑。
“死柄木,怎么了?”给鹤丸国永和髭切比了个嘘地手势,八岐柔声道。
这声音...听着像是感冒了似的。
电话那头停顿数秒才再次发出声音。
——“我有点难受。”
这一次,声音中的喑哑更加明显。
眸中染上几分担忧,八岐忙问他:“怎么了?感冒了吗?”
死柄木弔:“嗯。”
“没有吃药吗?”
“吃了。柊,我可以过去找你吗?”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死柄木弔在床上翻了个身,嗓子有些痒,忍不住轻咳一声。
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头痛,但他没放在心上。
结果第二天早上就爬不起来了。
黑雾早上给他留了早饭。因为要忙上次袭击之后的善后工作,譬如给参与袭击的敌联盟成员发雇佣金什么的,从早晨开始就不见人影。
渡我被身子早在昨晚就找到了别的落脚之处,也搬了出去。
然后就是...allforone留下的那张卡只够这次的活动资金,之后他们若是还要继续发动袭击的话,资金方面也是一大难题。
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事,让死柄木弔顿感心累。
但病总不会躺在床上就能自己痊愈。
死柄木弔只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吃了早饭,又下楼去药店买了感冒药。
接着就睡了一早晨。
但身体却还是很无力。
脑袋晕乎乎的,额头也有些烫。
大概是发烧了...需要去吊针。
可下楼买个药已是他的极限,再去诊所吊针什么的。死柄木弔克服不了自己那一关。
吃完药从床上醒来时,他给八岐发了个消息,但后者一直不回。
怕对方在忙,自己不停的发消息过去会惹人心烦,死柄木弔耐着性子等了好久。
但身体不舒服,脑袋也很痛,心里的委屈愈是努力想去忽略却愈发深沉,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打了电话过来。
“过来什么过来,老实在床上呆着。我过去找你。”八岐沉声说到。
“...嗯。”柊...虽然语气听起来凶凶的,但是,是在关心我。
于是这声‘嗯’声音超软。
乖巧的不得了。
挂掉电话。
“这是房卡,你们先回酒店。”从兜里拿出房卡,八岐将其递给坐在对面的鹤丸国永。
见八岐神色不若刚才轻松,反倒隐隐带着些担忧,鹤丸国永不禁问他:“怎么了?”
八岐解释到:“有个小朋友生病了,我得过去看他一下。”
闻言,髭切:“小朋友?”小孩子吗?
审神者这交友范围...也太广了叭。
“嗯。你们还记得回去的路吧?”
狐之助抢答:“我记得我记得!”
得到了髭切一言难尽的视线。
狸之助,真聒噪啊。
“那就拜托你领路唠。”摸了摸狐之助的小鼻子,八岐起身便要去前台结账,先行离开。
“对了。”
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八岐复又折返回来。
“路上要是有人跟你们随便搭话,要是看他们顺眼你可以跟他们说两句,但注意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
一字一句,句句肺腑。
尽管这一带算是治安比较好的区域,但谁知道坏人会隐藏在什么地方。
鹤丸国永跟髭切又长了一副精致好看的面孔,狐之助看起来也雪白雪白的,很值钱似的。这样的组合,更易引起心怀不轨之人的窥探。
这个社会...
在欧尔麦特隐退之后,暗流涌动,那些阴暗的东西也逐渐浮于表面。
诚然髭切和鹤丸国永的刀术很是精湛。
但这个时代奇奇怪怪的个性那么多,若是掉以轻心,指不定就会上了什么人的套。
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听他这样不放心的来回嘱咐,髭切的心情不由轻快些许,“好的。”
鹤丸国永也勾起笑来,“放心去吧,我们会在,嗯...酒店里等你的。”
“请放心前去叭!”狐之助精神满满的说到。
经过爆豪胜己那一桌时,八岐朝他看过一眼去,却发现他正好也在看自己。
视线就这么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