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被身子赞同的点点头,毫无反对意见。
死柄木弔抬了抬眼,说:“你去睡主卧,我睡那间次卧。”
黑雾:“...好。”
妈耶。
死柄木弔怎么突然变的好像很五美四德的样子。
虽然在这种事上不用跟我客气,但这种突如其来的懂事真是让人...好感动啊噫。
渡我被身子充满好奇心的去探索了自己的新卧室。
客厅里霎时只剩下了黑雾和死柄木弔。
荼毘不算。
他晕过去了,毫无意识。
“要先洗个澡吗?”黑雾道。
烧了一会儿的水壶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黑雾把电关闭,拿起烧水壶,拿了个没用过的瓷杯子,给死柄木弔冷上了一杯水。
坐在餐桌旁边的木椅上,死柄木弔摇摇头。
“不用。”
“...今天一天也很累了吧,allforone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黑雾踌躇半响,道。
他是在八岐到场之后才被其弄醒,并不清楚在这之前allforone做过什么。
听到allforone的名字,第一次,死柄木弔心中毫无半分波澜。
明明之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安心的感觉。
“闭嘴。少管我,去做你自己的事。”
他语气冷漠的道。
“...好吧,那你记得早点睡觉。”
回答黑雾的是轻如蚊喃的嗯声。
声音小的让黑雾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少顷。
客厅明亮的大灯被关闭,只余两盏较为昏黄的小灯。
死柄木弔将腰上一直带着的那个兔子给解了下来。
他先是小心的用手给兔子拍了拍灰。
而后,直直盯了兔子两三秒,才珍重而郑重的,拉开了兔子肚子上的那个暗链。
——是一块鳞片形状的东西。
死柄木弔用中指和食指将它从兔子的暗袋里捏了出来。
深紫色的底色,漂亮华贵的金纹。
看起来仅仅是一枚价格应该很贵的奢侈品。
但它的作用绝不仅仅只是这样。
借着灯光,死柄木弔来来回回的观察了它许久,却无论如何也研究不出来这鳞片到底有什么用。
这是柊特意跟我提起过的东西。
死柄木弔暗自想。
一定不仅仅只是一个摆件。
刷成锦色的墙上挂着时钟,指针一刻不停的摆动前进。
有些泄气的把金鳞放到了桌子上,死柄木弔两只胳膊叠在一起,下巴枕在胳膊上,怔怔看着桌上的金鳞出神。
已经过了好久了。
“唔...”
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指甲轻轻戳了戳金鳞,实在是无聊,等待又太过漫长,死柄木弔开始在大脑里设想着要是八岐一会儿回来他该跟他说点什么。
——欢迎回来...?
不,不行。
太普通。
——有没有受伤...?
只要眼睛没问题都可以看的出来。
——你饿了吗?
...都是些什么蠢话啊。
很是泄气的把脸埋进了胳膊里,死柄木弔第一次懊恼自己能想到的词汇量太过贫瘠。
——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就可以跟他说那些浪漫又好听的话了。
他会很欣慰,我也会很开心。
正烦躁着,头顶却蓦地多出一分重量。
还揉了揉。
敢这样对他的...只有...
意识到了什么,死柄木弔唰地抬起头。
八岐噙着笑,眼睛弯弯的,“等的困了吗?”
“...不,没有。”张开嘴,死柄木弔刚才大脑中所想之事在这一刻被一键清空。
完,完全不能思考。
“这样啊。”
应了一声,八岐往下一瞥,就看到了那枚被死柄木弔放在桌子上的鳞片。
“有发现出什么吗?”他问。
闻言,死柄木弔一怔,而后霎时间有些沮丧,“...没有,抱歉。是我观察力太弱了...”
“哈哈,怎么突然情绪低落了。”
说着,八岐捏起那枚鳞片,灵力成线,将金鳞串到了上面。
而后,他做了一个让死柄木弔极为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八岐弯下身,将手中新鲜出炉的‘手链’给死柄木弔带到了手腕上。
“好了。”
系完手链,八岐重新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