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笑着露出精致的小虎牙,看起来有几分无所畏惧的孩子气。他知道江怀臻在想些什么,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觉得江怀臻这句话如此难得。
他安慰他:“你不喜欢那种束缚,我知道的,你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讨厌就是讨厌,离开总局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我喜欢你。”江怀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把它滴溜滴溜转了几个漂亮的圈圈,“我应该早些喜欢你,那样的话,我现在便不是叛逃者的身份,你也不必身上背着一个处决叛逃者的任务,被姜清晏那丫头误会居心不良。”
“我本就居心不良。”岑安伸手结果江怀臻手中的杯子,指尖划过他的手背,“只是她以为的不良和我的不良,完全不是一回事。”
江怀臻垂头笑了一下。
半晌后,抬起头来。
“结婚吗?”
岑安被这三个字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挑了挑眉颇有几分兴味道:“虽然我不怎么在意,但是这辈子真的没有鲜花和戒指,就只有这三个字吗?”
“不是周阳对他的学长,也不是霍天秦对他的小少爷,更不是叶哲彦对他的cp。阿岑,周阳或许还有些阳光,霍天秦或许还有几分潇洒风流,叶哲彦或许满身认真严谨。”江怀臻站起身走到岑安身边,把手按在了岑安的肩膀上,如墨般的眼眸盯着他,眸中像是藏尽了夜空,“江怀臻什么都没有,没有过去,也不知道叛逃者的未来是怎样的。”
“总局里面没有人有过去,谁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有意识便在总局。”
“好阿岑,我不是在说这个。没有你的时候,我不把一切放在眼里,说叛逃便叛逃。想着离开总局后除了好好活着,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自己从哪里来。我对总局对万事万物都不感兴趣都没有好奇心,我只是关心自己罢了。但是现在我有你,那些总局的秘密对我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着你。”江怀臻的手慢慢往上移,从岑安肩膀的位置移到了他的脸上,“所以是我们结婚,周阳霍天秦叶哲彦,谁都不行。”
岑安安抚性的抓住了江怀臻的手:“他们也是你啊。”
“是啊。”江怀臻没否认,“但是你只是我的。”
“所以……你求婚真的只有三个字。三个字,江、怀、臻。”岑安一字一顿,念着江怀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