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兴师问罪

戚桥不以为然,在她给他顺毛之前,他语气中的不满都昭然若揭似乎要溢出来,现在可真会推诿。

“我以为你不信任我。”唐墨说道:“以后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不要选择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事情,因为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戚桥装作高兴地说道:“我会的。”她内心嗤笑,然而过了这么久姜雨的事情还没结果,真是一番领导层级发言,又假又大又空。

唐墨看向戚桥腿上的书籍,他喜欢认真努力的人,因为他就是这样专注的人。他在戚桥身上找到了一些共性,语气于是带着微微的赞赏:“你是在准备月考吗?”

“是的,星期五就要考试了。现在多看些书,希望考试会多点分。”戚桥勾起嘴唇笑了笑。

唐墨虽然觉得戚桥在看书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当戚桥的脸色映入眼帘之后,他不禁皱了皱眉,觉得戚桥的做法有些不妥:“你的状况看起来并不好,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戚桥解释道:“你不要因为看我住院所以觉得伤情严重,其实没什么大事的,医生说了好好休养几天就就可以出院了。你不要担心。”

她说完之后还笑了一笑,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说法,证明自己的身体真的很好。

她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身材在宽大的衣服中显得更加纤细,清亮的眉眼蒙上了一层阴霾,原本红润的脸颊由内而外透着苍白,憔悴之容带着弱不禁风之感。

唐墨想到陆谨言告诉她的诊断结果,眸色暗了暗,内脏出血除非没有知觉,否则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受伤的样子,第一次是在教学楼的洗手间,她也是这样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唐墨觉得她自从进学校以来的经历可以用“命途多舛”来形容。

他沉吟片刻,想起了陆谨言之前要走了杨少天的资料,于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陆谨言的电话。

“陆哥,让他们打多重?”卷毛听从陆谨言的吩咐,联系了一群学生,让他们带着棒球棍,和之前的黄发男子一个打扮,原模原样去揍杨少天一顿。

卷毛生气之余有些顾虑,他虽然喜欢动手,但因为家庭原因手上很有分寸,不想闹大:“太重不太好。”

“也不用下重手。”陆谨言叼着烟,斜瞥了卷毛一眼,神色懒懒:“敢对我动手,那个女的在医院住几天,就让他住十倍的天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