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直哆嗦。

左右扫了一眼，除了他还站着，周围尽剩下一些尸体。

血还热乎着。

“前前前，前辈……”启辰嘴巴扁扁的，就差没哭出来。

委屈死了。

他费尽心思，上下打点，花了好几年时间，终于来到南门当差。结果……没几天，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说，一个月前的那个女孩儿，眼角是不是有一颗黑痣？”

张辉半眯着双眼，眼角掠过阵阵寒芒，辰启丝毫不怀疑，他要回答的让张辉不满意，那么下一秒钟自己就会和其他人一样，放干鲜血，剩下一摊死肉，慢慢的腐烂。

辰启嘴巴干张着，嗓子眼像堵了一块石头，半天愣是蹦不出一个屁来。

“前，前辈，小的前几天刚过来当差，实在不知道一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辰启不是傻子，张辉一再的追问，显然一个月前的那个女孩儿，极有可能是他的小辈。

权衡再三，辰启决定还是说实话。

不管周子元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反正自己不在场。

“……”

张辉傻逼了。

次奥！

他杀了周子元和其他城卫，想着留辰启一个人质问即可，没曾想，这孙子居然才刚到南门当差。

“特么……”

确定辰启并非说谎作假，张辉很无语，挥手一个大嘴巴子抽他脸上，一巴掌盖过去，鼻血都喷出来了。

“滚吧！”

辰启没伤害冯晓莫，张辉也懒得宰他。

“哎！”

想想，冯晓莫八成是死了，早知道，就该留她下来。

“先去找南宫仙儿，然后跟陈少峰他们汇合，把南宫仙儿托付给陈少峰，完事儿之后，我再去天行踪取刀。”

“差不多，百宗联盟的坞舰也该到临渊城了，到时候随他们一块去昆天域参加五洲大比。”

“取回刀后，再抽空找下冯晓莫父亲的下落吧！”

张辉知道，冯晓莫急于回临渊城，是因为她父亲欠下一大笔债，落在别人手里，生死不明。

所以，冯晓莫着急还钱，赎回她父亲。

“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为人父。”张辉咬着牙，目光冷冽，想想，这种人渣还不如死了算了。

又念着冯晓莫奋不顾身，跑到九华矿坑，最后却死在临渊城外，想想还是完成她的夙愿，了却这段因缘。

在九华矿坑呆了一个月，张辉一口气炼制两炉天地造化丹，一共三十好几颗。

张辉吃掉一大半，自身的境界也跻身为化神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