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凤爵了解不多，知道的只有教师个人简介里的那一点。

还有就是

他貌似跟阿白有不浅的关系…

年龄相当、神秘相当、甚至两人还有种莫名的默契。

她看向女人，这次看得尤为认真。

身为玄者，到达一定程度后便会存在长寿、延迟衰老、甚至永生的程度。

显然

王女士不是，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而凤爵，跟阿白一样都是成熟的心，年轻的脸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

她试探道：“凤族？那可是玄门种族，你一个玄宗之人，有权利？”

“且不说你为何二十年前嫁给了你所鄙夷的普通人类，就算你的丈夫如今还在世，我若处理得干净，他能找到我？可能…他都不知道你们母子死没死～”

噔—

王女士猩红的双眼瞪得溜圆，根本想不到姜辞能说出这番话…

她的外表那么乖巧、温善，哪怕将她杀戮至此，再次对上她那双眸子，也依旧觉得人畜无害、无辜至极。

姜辞从包包内拿出小葫芦，把玩着，继续补充道：“若你的丈夫还在世，并且对你们的生活了如指掌，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这算不算抛弃？他能抛弃你们母子，还会报复？”

“所以…”

“无论哪种，于我都无害耶～”

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木木地看向地上的女人，脸上那抹笑容绽放地越发肆意。

王女士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是她头一次感觉到恐惧。

这二十多年来，她无畏无惧，在普通人类世界，她就像是主宰一切的神。

她居高临下地仰视着、那些被她残杀的普通蝼蚁百般求饶的模样。

......

#可现在…

“或许…”

姜辞将金葫芦置于婴儿上方，缓步靠近王女士，轻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母子报个死讯～”

“我想想…凤族之中能让你有如此底气的，那只能是嫡脉，凤族嫡脉…”

按照玄门中各大家族族谱，倒着念：

“凤爵？”

女人的情绪出现了小幅波动，双眸之中的猩红又重了几分。

只是听名字，便产生了压抑不住的愤恨，按照常理，应该就是他了。

但

她对她的丈夫绝不是恨。

姜辞继续倒背：“凤浪？”

女人这次情绪极其稳定，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周身的玄之气更是趋于平静。

她又继续：“凤玺？”

依旧平静，但这次更为自然。

这种心理情绪往往看的就是对比。

“凤爵”是发自内心的恨意，加上了一层多余的刻意。

“风浪”是最淡定的，已经不在正常范围之内，就像是刻意隐瞒了某些情绪。

“凤玺”，听到这个词的情绪，她是最自然的，不像第一个那么激烈，也不像二个那般隐藏。

……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

姜辞嘴角勾笑，王女士没看出个所以然，她明明掩饰得很好…

“沉先生，你的命救回来了，接下来，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

“我可以陪我妈待一会吗？”

沉蒙咽了咽口水，纵使他心里害怕极了，可那躺在地上的可是他妈啊！

二十年的母子亲情，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割舍得了。

而且

事已至此，他妈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死，他想再陪一会，他舍不得…

“可以。”

姜......

辞没有阻拦。

回到摇篮旁，看着眼金葫芦，里面吸收得差不多了。

摇篮内的婴儿彻底老化，小小的身子，长着一张布满褶子、黑斑的老头脸。

此刻已经没了气息。

这是一具二十年前的尸体，此刻正在朝着邪祟进化。

本身为纯种玄者，只是刚出生便没了胎心，靠后期邪功修炼，逐渐转化为邪祟。

看尸体的状态，仅差一步，以同根之命献祭，便可重生为高级邪祟，以人类幼婴的模样，慢慢成长。

不老、不死、不灭—

跟其他邪祟不太一样，这是属于家养邪祟，只要调教得好，跟普通孩子没两样。

沉蒙小心翼翼地走到王女士身旁，喊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