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王翔不在这里,不然,两个话痨狭路相逢,注定是一场激烈的嘴皮大战,非得唠到明天早上不可。
“小娃娃,你别不禁夸啊!老夫刚夸你几句,你怎么就出臭招了?刚才明明直接砍他肋骨就完事,你非要玩什么狗屁声东击西,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老头很快从吴本草的招数里,看出不合自己心意的地方,开始指指点点。见吴本草没理会,他仍不甘心,更卖力地说教起来。
“不对不对,小子,刀不是你这么使的!教你的师傅是谁,他如果在场,我非得把他暴打一顿不可,让他也长点记性,别总走些投机取巧的偏锋!”
坐在另一侧的老白闻言,眉头皱得愈深。
刚才吴本草施展的这一连串套路,就是他传授的。这老头指指点点,大言不惭,踩他的脸面只是小事,他可以不计较,但他看得出来,吴本草出刀慢几分,明显是在琢磨老头的话,推敲着变招的可能性。
招法见仁见智,因人而异,老头说得未必全错,实际上,有些见解颇为独到。但对吴本草来说,这是一种干扰,让他在出刀时存有疑虑,可现在正在激战中,哪是探讨这些的时候?
这时候,老头狂喷起来,“小笨蛋,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干嘛光顾着耍刀啊,这时候你应该趁他下盘空虚,飞起一脚踢他的裆!气死老子了,要是换成我,他早就断子绝孙了!”
他气得直跺脚,难道遇到一个资质极佳的天才后辈,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手把手教吴本草出招。
白玉京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开口,“老东西,你能不能闭嘴?”
老者转头看着他,诧异地道:“哟哟,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大唐地界上怎么又冒出一号人物?瞧你这小眼神,是气得要打我啊,那小子的烂刀法不会就是你教的吧?”
别看他喝得醉醺醺,嘴上没个把门的,其实心里雪亮,早就留意到白玉京的幽深气息,知道这是位极不好惹的大高手。
白玉京冷哼一声,嘲讽道:“喝了几两猫尿,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呵呵,你懂个屁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