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采爵和殷爻坐着不动,两人那里的冷静对比女人的疯狂,只让人觉得女人确实在发疯一样。
这样发疯的人,就算长得好看,身材好,也没人会站在她那一边,去支持她的疯言疯语。
殷爻那张淡漠到了极点的脸,落在女人视线里,只觉有种来自骨子里的嘲讽和轻蔑。
女人心口嫉妒在那瞬间爆炸,她突然扬起手,巴掌就狠狠朝殷爻脸上扇过去。
殷爻倒是没预料到女人会恼羞成怒,直接想给他一耳光,但这么坐着白白让人打是决计不可能的,殷爻向来对女生有怜惜的心,不过不是没底线无限度的,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不过不等殷爻有动作,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了。
贺采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一把扣住女人的手。
用的力道不算最大,但对于女人而言,骨头像是马上要被捏碎的剧烈痛感侵袭全身。
啊!女人一声惨痛的尖叫。
贺采爵虽然习惯里是不打女人的,但这个女人竟然试图伤害殷爻,贺采爵用力压了压蹿起的一股怒气,扣着女人的手,把人往后推搡开。
女人往后踉跄了几步,退到了身后的沙发边。
沙发上坐了几个人,那几个人看女人退过来,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躲避到其他地方。
因为害怕发狂的女人准头把目标对准他们,给他们一个耳光。
女人躬着背脊,身体意外地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哈……”从女人裂开的嘴里开始有可怕的笑声出来,她疯狂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啊!”女人猛地抬头,眼瞳里迸发出骇人的凶光。
她两手疯狂地抓着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死命地拉扯起来。
“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这个贱人!”
女人完全疯了,嫉妒吞没她的理智,让她咒骂起殷爻,彻底的口无遮拦。
任谁被人骂贱人脸色都不会太好看,殷爻本来平淡的眼眸缩了缩,眸光里有点不愉浮现出来。
不过还达不到愤怒,如果因为被骂两句就生气愤怒,那殷爻这么些年在穿越局的工作就白干了。
同时殷爻还清楚一点,他们现在是在恐怖游戏空间的一个小副本里。
可以不悦,但不能愤怒。
从贺采爵身上殷爻感知到对方气息阴冷慑人,尤其是在女人骂他贱人过后,殷爻没起身,但他伸手拉了拉男人的手。
贺采爵回过头,注意到殷爻同他轻轻摇头。
殷爻本来淡漠的眸光,这会染着一抹关切,顷刻间贺采爵就知道殷爻什么意思。
特别的奇怪,他们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几个小时,可只是一个对视,就能看懂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殷爻再让他冷静,不能愤怒。
贺采爵实则也没太愤怒,只是不开心,女人的口无遮拦让贺采爵相当不开心。
坐回到殷爻身边,贺采爵的眼瞳里却骤然掠过一抹深意。
殷爻的提醒让贺采爵意识到他刚刚感到心下担忧的一个事。
至于那个事会不会成真,贺采爵现在还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控制住,但是贺采爵手腕微转,被殷爻触过的皮肤,残留的温热感恍惚间一变,变得滚烫起来。
这股滚烫一路往贺采爵心口蔓延,贺采爵知道那可能意味着什么,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去控制。
至于说后面要是控制不了,一个念头异常强烈,那就是如论如何他不能伤害到殷爻。
那边疯了的女人在疯狂拉拽过自己头发后,突然又尖叫一声,这一声相当凄厉,听得人心头直发毛。
随后在众人瞪圆的眼睛里,女人两只手开始扣抓自己漂亮的脸蛋,她的指甲有些长,抠得非常用力,直接划拉出数条血痕,转瞬间女人那张好看的脸就被抓得面目全非。
她不是感觉不到痛,只是突然间一张来如同有万千只虫蚁在啃食,痒得她极度难受,只能靠痛感来缓解脸上的瘙痒。
有人见女人将自己的脸抠得血烂,往前走了一步,正想去制止一番,下一秒她表情巨变,眼瞳颤抖,惊骇万分。
不只是女人的脸,女人露在裙子外的那些皮肤全部都开始溃烂流出脓血。
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众人嗅到这股味道,刚压下去不久的作作呕慾望再次涌了出来。
有的人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不一会,女人身体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已,曾经白皙的皮肤溃烂,脸颊上被自己手指抠的血肉模糊,再次看过去时,已经看不到她的本来面貌。
死寂,死寂又一次无限蔓延。
紧跟着女人身下躺着的地面往下坍塌,女人就在大家的注视下,尸体被地砖给吞噬了。
十八个人,死去了三个。
每个人的死状都相当惨烈。
“好可怕,都会死的,肯定都会死的。”有个年龄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生瘦小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一脚,她两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也没有这边吞噬了女人的地面,女生嘴里念念有词,眼前精神已经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呵,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活着也是多余的。”一个长相堪称帅气的精英男突突然冷讽出声,他挑着眉眼,眼瞳里毫不掩饰对刚才死去女人的轻视和傲慢。
他话一落,有几道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看我做什么,之前我和她一块的,她害死过好几个人的。”精英男在人死后开始扒女人曾经的黑点。
先不提女人曾经是否真的害过人,既然都死了,那么那些罪孽也该跟着她的死而去,精英男忽然一通嘲讽,虽然他长得挺帅,但在场没几个人出声附和。
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要是自己死后,也被人这样冷讽,怎么想都没法像精英男那样一副趾高气扬的傲慢模样。
殷爻和贺采爵还是坐在沙发边,女人惨死依旧被地面吞噬中间两人没有站起来过。
也许在一些人眼里,会被女人的死归咎到殷爻他们身上。
但知道潜在规则的二人,内心里不会有太大影响。
是女人自己突然间就发难,在这个过程里,两人只是做了应该做了的事,甚至可以说在一定程度是容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