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见他面上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下一突,忙赔笑敛了话题不提,笑着自抽了两个嘴巴,吓得姜伯伦不轻。奴仆转换了话题道:“今儿个晌午大少爷还来找书房找老爷,说是要商量一下关于庆城的那批货的事情,这批货扣押在码头可有小半个月了,一直拿不下来呢。”
姜伯伦熟练地敲烟杆子:“这事儿,让佑安自己去处理就可以了。慢着,佑霖也回来了,他是个沉不住心总想往外跑的,叫佑安把他一块儿带过去,这事儿没个十天半个月可谈不下来。”
姜伯伦见奴仆神色迟钝的模样,闲暇起来又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样子?怎的,大老爷我让你去传句话也跑不动腿了?”
奴仆忙不迭地应了,不敢再停留,小跑着出去了。
姜伯伦舒坦地松了一口气,往后一躺,舒舒服服地躺着继续耍烟杆子,吞云吐雾中,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怎么在他的记忆里,还真有老四媳妇从他房里出去的画面呢?姜伯伦顿时浑身僵硬,面色难看,仿佛不能相信这样的人是自己一样。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这件事,却也没了抽大烟的想法,他起身,出了正屋,想着方才让奴仆去给长子佑安和次子佑霖传话,心里对生意上的事情还有些放不下,遂干脆自己过去瞧瞧。
路过西苑的湖泊往里走的时候,姜伯伦正见着一个眼生的奴仆打扮的年轻人正站在假山后头张望。
“你是谁?在此做什么?”他问。
年轻人吓了一跳,神色一白,转身看他,忙鞠躬行礼,口中喊了声:“大老爷。”
这人礼数虽然不错,但看着眼生,不过看他穿着一身粗褐色的奴仆打扮也玉树临风的模样,面上也有几分沉稳正气,倒还真有几分不凡。
大老爷是个爱看脸的人,即便这人眼生还在往内院张望,方才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反而问他:“你是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大老爷,我叫李水生,是外院赶马车的。”年轻人回。
“哦哦,我倒是没见过你,有些眼生。只是,你一个马夫,跑到这儿作甚?管家呢?管家也不派个人给你领领路,免得走错了道儿。”
李水生面色一白,解释道:“多谢大老爷,小的是在这儿等着二、二少爷他们呢。”
“佑霖?他出门作甚?”姜伯伦诧异道。
“爹,出门当然是有友人相约了。”姜佑霖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