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焕道:“原来学长你是大老爷啊,那我可惨了,我是姜佑安。”
柴佩哈哈大笑:“哈哈,那你们两个不还挺有缘分的?这都成了父子了!”
乔迎兴怼道:“你笑什么?你被谁附身了?说来听听呗!”
“我不说!”柴佩大笑,这么一闹腾,几人的恐惧心理倒是去了很多。
张凤眠是个半吊子,可不像乔迎兴他们一样无知无畏,反而,他从陆蔷罕见的绝口不提此事以及方才的紧张局势察觉出众人现在的情况决不乐观。
他凑近了陆蔷,轻声喊了句师姐。陆蔷似乎在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理会他。张凤眠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又喊了句师姐。
陆蔷反应过来,扭头看他。斑驳月色下,她神色有几分谨慎沉沉,这叫张凤眠心下更是一突。
他看了眼旁边说说笑笑驱赶着恐惧心理的几人,压低了声音问:“师姐,我们白天出去,你有几分把握?”
陆蔷张了张嘴,顿了下没说,只是摩挲着怀中的剑,张凤眠心下一顿,就听见她郑重道:“不管如何,你务必要确保他们安全离开。”
“师姐?!”张凤眠心下紧张担忧情绪更添了几分。
整个后半夜,张凤眠和陆蔷都紧张的连风吹草动都恨不能仔细搜查一番,但是又担心在几人面前显出怯意来打击了众人的士气,两人神经紧绷了一整晚。
好在草木皆兵了一整夜,他们也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等到东方破晓,月白的天空隐隐露出一抹霞光,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欢呼一声,熬夜的疲惫和秋夜露宿的凉意也没能让他们的兴奋之情稍稍减弱。几人把带来的零食吃完,又喝了水,补充体力,才收拾干净,相互打气着往外走。
路过昨夜的西园的时候,几人看见那潭死水旁边的白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除了一些被他们压倒的杂草,再无其他的印记表明昨夜这里发生的一切。几人齐齐松了口气,紧绷的身躯都松懈了不少。
随后是正堂。
正堂是要出去必须经过的地方,几人路过这边的时候都谨慎小心了许多,恨不能垫着脚轻手轻脚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忽而大风狂作,飞沙走石,正堂里传来奇怪的哭声,几人隐约看见黑影在正堂里头晃悠。
几人心神都一凛。
“它过来了!”李艺晴尖叫。
柴佩握着镰刀的手在颤抖:“这是大白天的,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