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午间做了个梦,有道是一枕黄粱梦,我怕也是碰见这种事情了。”明田一脸正经的瞎忽悠,果真看见秦二郎一脸不信。明田也不说什么,只回头看了两眼祝氏,祝氏就很有眼色的离开了,顺便还带上了房门,有些昏暗空旷到凄清的祠堂只剩下了明田和秦二郎。
其实祝氏也没秦玉鑫脑补的那么苛刻原配女,毕竟国公府的金花太多了,她一个个的苛刻不过来呀!只能跟着原身学,一视同仁,五个都当嫡亲的孙女来对待。但是架不住秦玉鑫黑化又爱脑补,她觉得你是心机叵测的恶毒继母那就是心机叵测的恶毒继母。
秦二郎扶着明田,明田继续道:“我梦见我阿爷了,也就是你祖父。梦到他和先帝爷开疆拓土打天下的日子,那时我还小,跟着在军营里头,还会翻跟头舞刀弄枪呢!”
明田笑道,神情追忆,语气中又带着满腔的豪情和自傲:“我阿爷那可是大越开国第一良将!那段日子,可不知有多少勇兵良将对着我阿爷客客气气的。所以咱们这些不成器的后辈有先帝亲赐的定做国公称号,并且还是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便是到了你阿爷,他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三战三捷,丝毫不逊色你祖父,可惜呀……马革裹尸……”明田微带了哭腔喊道。
秦二郎本来还温香软玉的,此时一听明田谈起祖父和父亲的生平往事,不由得心生壮志的同时也悲伤不已,想起自幼儒慕的父亲马革裹尸,母亲辛辛苦苦的一人拉扯三兄妹长大,更是心酸的扶住了明田,眸光中有泪光点点。
明田继续道:“我还梦见你大哥,他可是京都最玉树临风的少年将军呀!骑着枣红马在京都走一圈,不知有多少小娘子要给他掷花,他还那么年轻,成亲不过两三年,刚打了几场胜仗闻名整个大越,年纪轻轻就撑起了整个国公府。可惜呀,天妒英才呀!……我的大郎啊!”
明田哭嚎,秦二郎比她哭得还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也是了,比起儒慕却早亡的父亲,还是自幼要好兄弟情深的大哥更触动人心些。
明田继续加猛料:“如今看看咱们家成什么样子了都?好好的一个三代名将的国公府,如今竟是连半个会骑马挽弓的都没有!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简直就是对不住你父亲,对不住我阿爷,也对不住我秦家老祖宗啊!这让我日后到了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啊!秦家三代名将,如今都是败在了我手里啊!”
“阿娘!阿娘,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学好,都三十而立了还是个混账玩意儿,娘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对,就是你的错!”明田道。
秦二郎:???阿娘我还是你最疼爱的小儿砸么!?
明田拿着秦玉鑫刚送过来的帕子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想了想,咱们秦家,不能再这么败下去了!现在就要从第四代开始抓起!”
秦二郎道:“阿娘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努力,让你抱上大孙子,咱们好好培养他做大将军就是了。”
明田道:“连五个孙女也要一起培养了,咱们秦家毕竟是武将世家,可不能出娇滴滴的一步三喘的闺阁女子,要出也要出巾帼英雄,最起码也得你娘我这种的。”
秦二郎迟疑了下,一看明田又要开嚎,忙道:“好好好,娘,我都依你!”
“明天我就进宫去找太后阿姊哭诉哭诉,”明田这才满意了些,末了,看了面前哭得双眼通红的儿子,道了一句,“二郎呀,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娘梦见你死去的老爹说,你命中无子。”
秦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