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硬的不行,咱就来点软的,兵不厌诈这话,总是有道理的。哼。初家藏地里的和那些财富,必须是我的。
初庆鹤得了父亲的应允,开心得忍不住咯咯笑了几声,便兴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院落,开始为晚上的那出大戏做准备。
夜渐渐深了,街上悄无声息,只有打更的人,匆匆走过的脚步声。
初星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干涸的嘴唇已经起了皮,她的身子早就千疮百孔,还十分滚烫,从那日入了冰牢以后,就一直滚烫的。她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而且烧的厉害,可现在的条件,强撑着活着就已经是困难。
她想着那日她被立在院落,门外初庆鹤探头探脑的,正巧和她四目相对,她试探的发出了一些哀求的眼神,就看那初庆鹤点了点头走了,她直觉,初庆鹤还会来找她,而他,是她能否逃出的关键。
她扶着自己浑浑噩噩的头,想到自己听到初显提及夜冥,她那般举动,可笑至极。多希望疼痛能打醒自己,叫她不要再为他心痛。她咳了几声,便微张着嘴,沉沉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一凉,初星腾得一下回身,就看身后站着一位黑衣人,她警惕的刚想喊,就看他伸出手食指往她嘴上一放,示意她不要言语。
她斜眼看向四周,那些侍卫居然都昏迷了。七横八竖倒地在边上。她还在愣神之际,只觉得胳膊被人用力一提,那黑衣人已经将她背在了背上。
跨出那道门,就看到院落里,居然还有两位黑衣人在互相打斗。
初星眨了眨眼睛,现在什么情况?
身下的黑衣人显然也堂皇了,对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对手警惕,他将背上的人紧了紧,看了看同伴,点了点头,便快步,一跃而上,踏着琉璃瓦片几逃了出去。
身后,看见初星居然被劫走了,初庆鹤急不可耐,也顾不得和眼前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打斗了,几个跨步追了上去。
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没想到父亲的结界一撤,防备一疏忽,居然就有人比他捷足先登。父亲明明说过这丫头再无靠山了。怎么还有人在外守着机会救她,可恶。
越过几件宅子,躲过城门侍卫的巡查,风铭鹭朝着城郊那处荒废的宅子跑去,初星俯在那人的肩头,嗅着他发丝淡淡的药草味,有些熟悉,她红了眼眶,将胳膊环过那人的脖颈,紧了紧。
“风兄,谢谢。”
一句风兄,叫风铭鹭心中一阵惊喜。她没见他的脸,居然认出他了。黑布下,他的嘴忍不住咧开笑着,他加快了步伐,将那人背的更紧了些。
“抱紧了。风大。”
初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头贴靠在他背上。这段日子,她累了,太累了,好久没有一个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给她一分安心了,她依靠在这陌生的背上,寻求着一丝安心,却又想起了夜冥,她极少依靠在夜冥的背上,因为他总是抱她,那怀抱,结实宽厚,异常的温暖。
她想着,忽然觉得羞耻,此时此刻,她居然还会想起那个人,她狠狠咬了咬下唇,让疼痛叫自己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