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看似其乐融融,却是各怀心思。
酒足饭饱,夜冥本想就此回去,却不想被夜振山带入了练功房。
看着夜振山一言不发的背影,走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路,夜冥只是在心中冷笑。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错在哪儿?”一进入练功房,夜振山衣袖一挥,就将房门重重关上,转身之际,手掌一拍,一个黑色云团就向夜冥胸口袭来,夜冥也不躲避,生生受着,只觉喉头一阵腥甜,一丝鲜红从嘴角流出。
“儿臣知错。”他一手捂着胸口,低垂的眼眸,透着冷漠,单膝跪地,俯首作揖着。
“知错还犯错?该打”说罢,夜振山怒气迸发,对着夜冥又打了两掌。
“是,儿臣甘愿受罚。”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机械的回答着,心里透着凉。这个练功房,于其他人是练功之用,于他,只是惩戒室。
“呵,你当真是不娶夜颜玉?”夜振山冷笑,看着跪地的夜冥,他这个小儿子,自小就这样,永远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样子,最厌烦,脾气还很倔强。
“是。”他抬头,眼神笃定。
“你以为,若不是那夜颜玉死皮赖脸喜欢你,你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的机会,你竟如此不识抬举。”看着夜冥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夜振山恨不得此刻就拍死他。他抬了抬手,却又将手背了回去。不行,那夜颜玉如此喜欢冥儿,现在冥儿还是颗很重要的棋子。
而夜冥看着夜振山的动作,只是低头不语,心里讥讽的笑着。
“罢了,今日之事,有那五公主替你做台阶,为父便不予追究,你回去好好反省,下次,我要听到我想要的回答。”他目露凶光,警告着地上的人。便挥袖而去。
留黑暗里,夜冥缓缓起身,看着夜振山消失的背影,他的脸庞被月光照得冷峻,手里的拳头握的发白。
“冥儿,冥儿你这是何苦。”长廊里,古湄一把将有些狼狈的夜冥拉进房间。心疼的擦拭他嘴角干涸的血迹。
”我知道,你心悦那个姓初的丫头,但是冥儿你别忘了,如果你不和夜颜玉成婚,你就永远不可能继承这个王府。”紧闭房门,又排了几位丫头嬷嬷守在门口,古湄痛心疾首的看着夜冥。
“母亲就觉得,儿臣的成功,只能靠女人?”他冷笑。
“不是只能靠,而是如果靠了,你可以事半功倍。你是不是都忘了你为了继承这个王府吃了多少苦?冥儿,你听母妃一句,若你真喜欢那丫头,将来等你继承了王府一样可以娶回来当侧妃的啊。”
古湄拉过夜冥的手,语重心长道,她为了他,保驾护航了那么多年,她真的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一丝男女之情,选择一条没有保障的路。
“母亲,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沉默良久。他望了望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