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琴转目看着她一笑:“吓着了?那说明刚刚我演得不错。”
“可……”公主越是如此,将来越是容易被人诟病啊?清绮却没敢把下一句说出口。
顾南琴则是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心平气和:“名声而已,本来就不重要。”
何况,如果不如此,又怎么骗得过她?
顾南琴心思飞转,脚步也更快了几分。
清绮连忙紧紧跟上。
……
“主子觉得,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总不可能一直对外说陛下生病了?何况,我们也悄悄打听过,陛下是真的生病了,连王爷都过来看过,不可能是作假。”冬温有些顾虑。如果真的就这么被玉花愁拦在殿外,不让陛下与公主相见,只怕这婚事也只能如期举行。
顾南琴本在画画,听他这么一句,便道:“没事。她不就是想用我的婚事弄一个为陛下病情冲喜的名头么?既然如此,便如她所愿。”
冬温一愣。一直以为她和江丞相两情相悦来着?
顾南琴则是继续埋首画作,两耳再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
冬温神色复杂地退下,心下却是更加焦急。
江府。
“没事。”江璃在听完常星渊的困惑之后,只是笑道。
常星渊一噎。你真没事?你看上的姑娘可要嫁给别人了,你竟说没事?你是嫌脑袋没长草还是嫌绿帽子不够高?
江璃只是垂眸沉思,偶尔顺手在奏折上划拉两下。
小皇帝称病不出,这奏折也都落到了江璃手里。
分明该是个累人的活,可落在江璃手里,这一本本奏折如流水似的翻看过去,江璃面色却是丝毫未变,反而更像是……不在意。
不是不在乎而不在意,而是,太简单而不在意。
常星渊眸光复杂地看了看他,总觉得这人离那位置,仅一步之遥。何不,取而代之?
可这话说不出口,也绝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