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计较吗?
还是想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不管今后如何,他现在很满意。
她在身边笑,在身边哭,在身边闹,这就是他想要的。
手指用力,将她拉住。
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脖子里。
“你干嘛?”她问。
“谢谢你,能留下来。”
苏灵雨苦笑,“我是想和离的,但又舍不得。生活了那么多年,经历了许多,对你终究不舍。
既然你诚心悔过,我想不如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过活。”
苏灵雨是想过和离,想过要离开。
利益纠缠,孩子纠缠,萧景行的纠缠,她想走也走不了。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潇洒。
萧景行大为感动,一把拉着推着她,将她推到梳妆台前,欺身压过去……
外头听到动静,想敲门送洗脸水进去的萍姑。举着手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声音,霎时红了脸,挥手让身后的小丫鬟退出去。
一个个小丫头,疾步而去,脸红得像苹果。
…………
家中有仆从,鲜少有研墨的机会。
时隔十几年,萧景行再次研墨,手艺有些生疏。
苏灵雨寻了个舒服在姿势,两手肘撑着扶手,“条约分平等条约,和不平等条约。”
“既然说了,这张纸张上的是不平等条约,就不能写对你有利的事。今日,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将这不平等条约,写在纸上。”
萧景行提笔沾上墨汁,“你说。”
“一、苏灵雨说话时,萧景行得听着。萧景行说话,开头第一句必定是:娘子说得对。”
“二、萧景行不得住进皇宫,超过三天都不行。”
苏灵雨见他的笔没停下,问他:“你不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拒绝了皇上的提议。”
这条很隐晦地告诉萧景行,让他不可以跟怀礼抢皇位。
萧景行霸道说一句话,“若是我想要,轮不到他让位。”
苏灵雨笑了。
“三、废除一夫一妻制。”
萧景行停顿。
“怎么不愿意?”
“自古以来,不是一夫一妻吗?一个大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
“所谓的一夫一妻制,是我们现在这状态。除了一个妻子,不能有别的女人,即便是通房也不行。”
“妾、通房都不过是奴仆、贱人,何足以与妻同位而言?
再者纳妾,自古有之,天下大同,怕很难做到。”
“那就完善相关律法,想要纳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