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上菜,吃蟹的吃蟹,好不热闹。
一番热闹过后,餐桌撤去,众人移至花厅。
姑娘们到别处去嘻哈,或是找哥哥们耍去。
老夫人靠着宝蓝万寿纹锦缎枕,“今日的黄酒真是不错,入口留香,入腹温暖,醇厚绵长。”
四婶打趣老夫人,“还是您最会吃,这酒啊,是王妃到来的。”
苏灵雨摇着扇子,“好是好,但不能多吃。瞧我这吃了一身汗。”
“等等,王妃,您这扇子少见。”
话落,大家看向她手中的扇子。
大婶子伸手讨了过去,好生打量上面的画作,“瞧着不像是常见的。”
二婶子伸头过去看,“这画笔锋力强劲,意境宏达,瞧着不像是名家所作,反而更像是……”二婶子不敢说。
四婶急了,“说啊,怎么不说了。最烦就是这样吊人胃口的,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一把团扇罢了,能看出什么。”
“小小的团扇,能画出彩来不成?”
二婶子一面将团扇递回去,一面四两拨千斤地说:“团扇是没什么好看的,若是画画的人不一般,就很不一样了。”
四婶甩帕子,虚空打一下老五、老六,“别插嘴,让老二说说,这团扇有什么特别之处。”
二婶子鄙视她们,得意地说:“团扇最难画,一般的团扇,是先画了画再箍进扇架里。
名家的团扇,都是先箍了架子,再画画。他们画画,都是轻柔的,生怕画坏了。”
“那这个有什么不同?”四婶追问。
老五抢话道:“有没什么不同,不过是画儿精彩一些,色彩好看些。”
二婶子再次嘲笑,“这团扇画风粗糙,笔力强劲,画意带有萧杀之气。想来这是庆王画给王妃的。”
其余人才想说点什么,听到这里,却又一个字不敢说。
个个将视线投向庆王妃,想得到庆王妃的回答。
苏灵雨接回了扇子,摇了两下,“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扇子罢了。”
四婶倾身,细声问:“当真是庆王画的?”
苏灵雨对侧边坐的老夫人说:“前不久命人送东西回来,里头大半箱子扇子。
他说路过做扇子的地方,他买了好些白面团扇,一路走一路画,画了百来把,说给我撕着玩。”
“真是有心了。”老夫人颔首,赞美庆王。
座下的夫人们个个吃酸,她们的夫君可没做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