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食着黄豆的李丹见苏承启疑惑,便提点他一番,“苏兄家中是不是多了个女婴?”
“嗯。”
“当日县尊大人摆满月酒,你们家去送菜,回来多了个婴儿。第二日县尊家里传出,县尊夫人生的第四个女儿没了。”
李丹见苏承启想到了,再多说一句,“管粮税的主簿是县尊夫人家内兄弟。”
这下苏承启全明白了,能得这次厚待,全靠家中的小木棉。
“内里的消息可有趣了。”李丹调侃一句。
有八卦听,苏承启也来了兴趣,凑过去听听。
“县尊家,小妾生了个儿子,夫人又生了个女儿。县尊很是生气,于是便将掌家权给了小妾。县尊夫人兄弟知道这事后,个个登门,吓得县尊快快还了掌家权。那小妾一哭二闹,县尊也咽不下那口气。于是乎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并在喜宴那天,命人将孩子丢了。”
“真的?”
“都是听来的,当不得真,是真的也未可知。县尊夫人连生三个都是女儿啊。”
李丹将最后几颗黄豆扔进嘴里,提起陶罐,倒出一碗水递给苏承启,再给自己倒一碗。
“木棉的来历,我也只是猜测。可能她不是县尊家的,毕竟扔女婴的人家不在少数。”
…………
苏承启端详熟睡中的木棉,一个多月的女娃娃,暂且瞧不出什么来。
“怎么?能看出花来?”苏李氏问儿子。
“没事就想着,能不能透过五官,找到她爹娘。”
苏李氏眯着眼费劲地穿针引线,捻线打结,“不是说留下,你想送回去?”
苏承启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将木棉的来历透露出去,既然那边人家不来找,那就不要再找麻烦。即便送回去,也有可能再次被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