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的银钱,前些年还够嚼用,甚至还有闲余钱。当家里的小子进学以后,家里就过得紧巴巴的了。
对于读书,苏家人意见一致,吃少点也要送两男娃上学。
夜里洗过手脚后,苏灵雨撑着木板晃着小脚,把脚上的水儿甩干。
听闻苏张氏训话儿子们,“你妹妹晚上就睡这屋了,莫要乱睡。莫要翻过栏杆去,扰你妹妹。”
“嗯嗯。”
“娘放心,自有我看顾小妹。”
苏灵雨才睡下,就见脚步的帘子,伸出大郎头、二郎头,趴在护栏上。
“妹妹睡了吗?”
“妹妹睡了吧。”
苏灵雨不去管,这两好动的小萝卜头,闭上眼睛准备睡。
后半夜有老鼠来闹觉,苏灵雨睁着眼睛,看墙角的老鼠。
有多久没吃肉了?一个月了吧。老鼠肉能不能吃?剥了皮吃肉该可以的吧。
尚未等她制定捉老鼠计划,老鼠因找不着吃的,光顾下一家去了。
眯眼继续睡,两萝卜头起床上学了,她也跟着起。
稀疏的黄毛树立,苏灵雨小手尚未能够着头顶,只好顶着一头耸起的毛发出屋。
“哟,三儿起来了,哈哈哈你这发鬓好看得很。”
便宜爹尽是促狭她,苏灵雨板着小脸瞪他。
小小娃儿故作大人板脸,不似威胁,倒像似卖萌。
“哈哈哈,妹妹好可爱。”六岁的苏山喝着稀粥笑。
七岁的苏重抱着瓦碗,蹲着妹妹跟前,“妹妹来,来吃咦口。”
苏灵雨看着眼前,带着豁牙说话漏风的大哥。
大哥需喝一碗水比米多的稀粥,要到正午才能吃午饭,她若是吃上两口,他就得饿多两炷香。苏灵雨不想吃他的。
换牙的苏重把碗放到妹妹嘴边,“这没有鼻涕,我还没喝呢。”
一想起鼻涕,苏灵雨就觉恶心,立马向远处苏张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