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凤芝兰此时在韦家是何处境,但看尚仁夫妻俩破天荒的来向自己求助,凤尚卿便已信了那供词上的大半。
凤老夫人在短暂的愕然之后,话里话外却是没有丝毫的歉疚之意,仍旧底气十足道:“尚卿你也说了如翎那丫头已然痊愈无事,总之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不要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在无边的愤怒过后,此时的凤尚卿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寒,他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亲人”,只觉得陌生至极。一想到如翎差一点撒手人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凤尚卿的心几乎疼的要碾出了血痕。
“凤芝兰,她残害手足,勾引外男,做出了这么多泯灭人性大逆不道的丑事,你们竟然还有脸求我去救她?”凤尚卿紧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手背的青筋已明显的暴起,怒声道:“若是她此刻还在凤府,我定立马绑了她去衙门报官,绝不姑息。”
“尚卿!”凤老夫人捂着心口,眼眉拧在一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声道,“你这是要忤逆我吗?”
凤尚卿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来到凤老夫人面前,恭敬的拱了拱手,沉声说道:“老夫人,今日之事,恕尚卿爱莫能助。近日阴雨连绵,老夫人注意身子,莫要受了凉。尚卿先告辞了!”说罢,便转身拂袖而去。
“祖母,叔叔婶婶,既然无事那如婳也先行告退了。”如婳见凤尚卿已走,心里最是称心如意,于是也起了身,笑意盈盈的向众人行礼告了辞。
不待雷氏喊话,如婳早已脚步轻快的转身出了寿喜堂的门,徒留屋内恨不得跳脚咒骂的凤尚仁夫妻俩以及气的直捶腿的凤老夫人。
出了寿喜堂后,如婳便瞧见凤尚卿并没有走远,而是背手而立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浓浓的眉毛也因思虑过甚而不自觉的拧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管家见来人是如婳,便撑起来伞微笑着退守在了凉亭外面。
“爹爹,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烦心?”如婳走进凉亭,轻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