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双手抱胸,裹着睡袍驾轻就熟地坐在徐青衣房间里的沙发上,身后两个保镖像保护神一样站着。
徐青衣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但她不敢有动作,因为有另两个保镖就守在自己身侧。
“颁奖礼也过去了,咱们之间的帐要算一算。”景佳人淡声说。
徐青衣站在旁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盛气凌人一些:“什么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景佳人,你没有得到我同意私自带着几个大男人进我房间,就不怕传出去别人说你没教养吗?”
景佳人脸上神色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这些废话少说一点,我没功夫跟你演戏。”
“在国内抹黑姜黎,是你做的吧,挑拨安歌在晚宴上泼脏水,也是你做的吧。”景佳人眼睛半闭着,说话时的气势却比强装出来的徐青衣更加不容置疑,“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在我身上耍手段,更别把心思动到我身边人身上,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呢,需要我帮你回忆?”
徐青衣双手紧紧攥着自己刚才准备叠的一件衣服,神情有一瞬间紧张,但她还是极力忍住了,故作懵懂地问。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抹黑,泼脏水,这都跟我没关系,我跟你耍什么手段了?”
听见她这样给自己撇清关系,景佳人微微蹙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装就没意思。人起码要敢作敢当,哪怕下黑手,只要敢承认,也能得一句有胆识的称赞。
可像徐青衣这样的,连称她为对手都有些丧失脸面。
景佳人彻底不说话了,她闭了闭眼,抬手在保镖面前摆了摆,便往后一靠。
随后,房间里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哼。
保镖们用她手里的衣服塞住了她的嘴巴,踹了她的后腿弯一脚,徐青衣整个人向前扑着跪在了地上。
膝盖生生着地,看着还是挺疼的。
而尽管如此,徐青衣脱离了保镖的掌控后,并没有叫疼,而是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一边等着手机接通,一边恶狠狠地对景佳人说:“景佳人,不要以为现在在国外,你带着这几个条狗就能让我屈服,我偏偏要让廷宵哥哥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竟然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下手,简直是恃强凌弱!丧心病狂!”
景佳人嘲讽地笑了一声,她睁开眼,定定看着跪在地上的徐青衣。
樱唇吐的声音冰凉嘶哑,像是废弃教堂的鼓风机,带着诡异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笃定,他会接你电话呢?”景佳人问。
徐青衣颇为倨傲地扬了扬头:“廷宵哥哥从来不会漏接我电话,就连两年半前你们大婚当天,也是我一个电话把他叫走的,不然你还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你等着吧,今天我非要让你在廷宵哥哥面前原形毕露!”
徐青衣自信地放下这么一段狠话,与景佳人对视等着电话接通。
可是三十秒过去了,手机还是机械的“嘟嘟”声,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通电话。
景佳人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你的廷宵哥哥没接电话呢,要不要再打一个?”
徐青衣手掌紧了紧,有点慌乱:“不可能!他一定是在忙!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听见“从小到大”这个词,景佳人莫名有点不爽。
怎么好像他们多熟悉一样,从小到大的另一个意思不就是青梅竹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