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以我的年龄和资历来说,我根本不配坐在这里……那些落后的家伙想要了我的命,却不知道这样这会让他们离万劫不复的深渊更近一步。”
“算了,这些政治上的龌龊事我们稍候再谈吧,”坦普卢子爵有些落寞地挥了挥手,“我们得先处理眼前的情况。”
“你们速来有吸血鬼克星的称号,”坦普卢的目光在我和希克拉德身上扫过,“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处理掉那些吸血鬼。”
“那些吸血鬼在城墙外筑起了一道黑魔法防线,一道长长的,猩红色的能量墙。有些士兵试着朝墙的那一侧发起冲锋,但他们一碰到那层薄薄的墙,就在几秒钟之内化成了一滩血水。”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邪恶的法术,我只知道,只要这道能量墙依旧存在,那些暴徒们和吸血鬼就占据了主动,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想办法,找出那堵墙的能量来源,并处理掉它。”
“为了配合你们,我和我的手下会发起一次猛烈的佯攻,我不确定我们能吸引走多少敌人,但根据以往的交手情况来看,如果敌人使用常规的交火兵力来对付我们,那我们最多只能坚持十五分钟。”
“所以你们只有十分钟,”他盯着我们,“我们会不计伤亡,只为了能拖住他们十分钟,如果你们不能在这十分钟里解决那些吸血鬼,你们只能撤回来,或者选择在回援部队的阻击下完成这个任务了。”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先生们,你们的热情和勇气真是令我感动,也许正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在默默地奋斗,我们的世界才没落入吸血鬼手中。”
他站起身,冲着我们郑重地敬了一礼,“请给我五分钟时间,我需要去集结我的部队,并进行动员。请原谅我们,我们终究只是一群凡人。”
“谈不上原谅,”我也站起身,还以一礼,“我们也只是凡人罢了,”我对他笑笑,“只是仇恨让我不再畏惧死亡。”
“我说这些话,绝不是为了贬低你,或是嘲讽你们,坦普卢子爵,”我认真地看着坦普卢,“你们的勇气令我敬佩,如果战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喝上一杯。”
坦普卢往外迈的脚顿了顿,他对我投来一个复杂无比的眼神,喉头不停地滚动,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短而有力的点头。
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远去,我看着这个有着一头褐发的年轻子爵一步一步远去,直到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
“我们也去准备吧,”老头子站了起来,“吸血鬼的法术……真是棘手,要是塞巴斯蒂安那个狗东西也在这儿就好了,他对这些法术颇有涉猎。”
“要是他在这儿,他一定知道怎么破解这个法术,说不定还能叫出它的名字,该死的!这家伙究竟跑去哪儿了?”
卡莱克骂骂咧咧地扛起武器,沿着坦普卢子爵走过的路走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我对着希克拉德努了努嘴,“那个老猎人等下还需要我们照顾呢。”
“我呢?”
希克拉德回过头,半是宠溺半是担忧地看着瑟菲丽,“你和他们待在一起,小瑟,你的医护技术能在这儿发挥大用。”
“必要的时候,你也能使用你的法术帮助他们守住阵线。”
“我……”瑟菲丽看着希克拉德,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明白了,”她最后叹了一口气,就像吐出心中的斗争和复杂思绪,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我会在这儿努力的。”
我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平静的希克拉德,又瞟了一眼同样平静的瑟菲丽。这个小子学的还真是快。转眼间就把我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用来对付瑟菲丽了。
事实证明这的确很有效,希克拉德和瑟菲丽是同一类的人。能用来对付希克拉德的逻辑,就一定能用来对付瑟菲丽。
于是我们告别瑟菲丽,追上卡莱克,三人一齐走出指挥部。
“看到我承诺给你们的援军了吗!?”不远处,坦普卢子爵已经开始鼓舞他的部队,“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萨伦·诺维斯和希克拉德·莱克索斯!他们会为我们处理掉所有的吸血鬼!所以我们需要发动一次攻势,一次佯攻,好掩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