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声是她的拳头打在我肚子上发出的闷响,后一声则是她的巴掌打在我脸上的清脆响声。
“我没事,艾琳,”我挤出一抹笑容,朝满脸歉意的艾琳摆了摆手,“赶快穿好衣服,我们得继续赶路了。”
“当……当然。”
艾琳用比蚊子嗡鸣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答了我,见我没有反应,她又使劲把我推出了帐篷。
刚被推出帐篷,我就看到了同样被赶出帐篷的希克拉德他是被骂出来的,和艾琳相比,瑟菲丽的性子要泼辣的多。
他显然在帐篷里遭遇了和我一样的情况,只是他看起来要比我更惨一点他的脸上有两个通红的巴掌印,而我只有一个。
“不太好受吧,”我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在地上坐下,“你看起来比我还要惨。”
“老天啊,”希克拉德捂着自己的脸颊坐了下来,“瑟菲丽真是个疯婆娘……我感觉我的牙被打松了我究竟是喜欢上了她的哪一点?”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拧开自己的水壶递给他,“喝点水吧,这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谢了,”希克拉德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谢,然后接过水壶灌了一口。
“我也没比你好多少,”我有些无奈地说,“艾琳只给了我一巴掌,但是我的肚子也被打了一拳。”
“哈哈,”希克拉德闻言,立刻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转而又捏紧了拳头,“那些德鲁伊居然没把这个副作用讲清楚,下次见到他们时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得了吧,”我看着他,“那些德鲁伊可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们闲聊的这会功夫里,两位女士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早上好,两位先生,”瑟菲丽笑着说道,“也许你们应该像卡波菲斯的绅士那样,帮我们提着这些沉重的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举了举自己手上的背包。
“当然,我很荣幸,亲爱的瑟菲丽,”还没等我说话,希克拉德就笑着走上去,他的嘴咧得很开,就像没有受伤那样。
他一边笑,一边接过了瑟菲丽手上的背包。
“这会儿倒是不知道疼了,”我翻了个白眼,看向同样笑着望着我,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艾琳,接过了她手上的背包。
我和希克拉德提着东西,一边和两位女士说笑,一边走到拴着马匹的大树旁,把背包和行囊重新固定在每个人的马匹上,又把马从树边解放出来。
我看着被我牵着的马,突然想起神奇的自然语。这似乎是一个好机会,我可以弄清楚这些马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还好吗,伙计,”好奇心一旦涌上来就再也无法抑制,趁着艾琳和瑟菲丽没有注意这边,我弯下腰,凑到马匹的耳边低声说道。
“哦,自然的使者,很高兴你已经掌握了自然语,”一个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我都被吓了一大跳。
我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艾琳和瑟菲丽,她们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在收拾着剩下的东西。
于是我放了心,也许在她们看来,这匹马只是在发出无意义的嘶鸣。
离我不远的希克拉德倒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侧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牵着的两匹马。
我不着痕迹地朝他点点头,然后重新凑到马的耳边。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自然的使者?”我低声问道。
“哦,别凑的这么近,”这匹马用力甩了甩脖子,“你正常说话我也能听得到。”
“至于为什么,哈,”这匹马发出一声大笑,这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荒诞而不真实的感觉,它听起来就像是在嘲笑我。